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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
狼妈妈的情况算是稳定住了,但是也算不得太好。
天气闷且湿热,狼妈妈腿上的纱布难以保持干燥,伤口迟迟好不了。
那一小瓶药膏,就要用光了。
小狼崽拿着药瓶,祈求着仰起头。
他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但是他知道,这药能救狼妈妈,而且只有面前这个男人有。
他的眼睛黑亮,眼尾微微上扬,即便皮肤在山林间被磨砺得粗糙而黑,也无损他的面容。
这是一个,像蔷薇一样的孩子。
他指了指自己,低声道,“七皇子。”
小狼听不懂,只是看着他。
他说不出的耐心,再次指着自己。
“皇子。”
这次小狼听懂了,他模仿着男人的口型。
“花子。”
“皇子。”
“皇只。”
“皇子。”
……
小狼一次次地跟着他,终于磕磕绊绊地喊出了他的称呼。
“七皇子。”
“这次对了。”男人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将瓷瓶递给他。
那一瞬间,小狼本能地察觉到了极致的危险,他寒毛倒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无事发生。
面前的男人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手里拿着那一只瓷瓶。
他试探着伸出手,瓷瓶就拿到了手里。
他很快将这一个小插曲抛在了脑后,欢欢喜喜地去换药了。
但若他此时回头,便能看见男人眼底如同黑夜般浓稠的暗色,他带着玩味的笑容,满是势在必得的兴味。
***
天渐渐放晴了。
但是狼妈妈的身体没有好,一日日衰弱下去。
她起先还能撕咬动兔腿,后来只能吃兔子柔软的腹部,再后来,小狼只能将兔子的血管咬开,将血喂进狼妈妈的嘴里。
她就要死了。
在一个难得的晴夜,她支起了身体,舔了舔小狼的侧脸,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狼窝。
狼群有所感应,起身目送着她。
她扬起下巴,发出了一声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