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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一刹那我能做的,唯有猛地捂住蓝琢的耳朵。
***
军营。
月白撩起帘子看了看外面。
遥遥的,能看见青城的火光。
他又将帘子放了下来,回过头,看向月清,月清正对着一张纸写写画画,仔细看去,正是对当前局势的分析。
月白沏了一壶茶,推到月清手边。
月清抬头看他,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的笑容,“小弟。”
他招招手,示意月白过来看,月白凑过去,提笔又补充了几句。
“甚好。”
月清现在依旧只能说简短的句子,但是对于月白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惊喜。
月清现在昏睡的时间越来越短,在不睡觉的时候,可以保证完全清醒,起先他像是随时都在怕会再次“死去”,因此清醒的时候,就像是再也没有明天似的,拼命地将脑子里的东西记下来,将那些政策与条约,用他僵硬的手写下来。
后来,他的状况越来越好,月清终于开始想现在,想未来。
皇上很看重他,将他带在军营中,受到的保护仅次于他自己。每次有大的变动,皇上都会与月清讨论,仔细听取他的建议——这是对一个贤臣最大的尊敬,也是最好的奖赏。
月白想避开,被皇上劝住了,他微笑着说,“月家两位公子,都是贤能之人,有什么想法尽管告诉朕。”
月白也有些担心兄长的情况,所以便也留了下来。
他知道,皇上或许在期待着什么,但是他心已冷,只是听着,为两人换水,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月清看着似乎有些出神的月白,摸了摸他的脑袋,“有趣?”
月白啼笑皆非地把兄长作乱的手抓下来,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知道,其实月清一直都想让他再次参与进朝政中去。
可是月白拒绝了——况且,他的舌头都断了,他口不能言,朝廷有规,身有残缺者不得入朝为官。
或许皇上不过是出于礼貌表示了对他的赞扬呢?
月白不去想,将茶杯往月清手里一放。
提笔而书,“不知庄主他们怎么样了。”
月清倒是没什么紧张的样子,“安心。”
他磨了墨,微微提起衣袖,湿润了毛笔,见月白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他笑了笑,安抚道,“信他。”
顿了顿,又道,“神医,可。玉,亦护。”
月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玉谷主与庄主?”
月清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点了点头。
月白想了一大堆东西,面容严肃地写道,“大哥不要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