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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捂着喉咙,死死瞪着我,像阴冷的毒蛇。
可他居然又笑了,沙哑着嗓子,“小子,你不错,下手狠又果断,对我胃口,若不是你害我孩儿,我定要和你喝上两杯。”
我冷冷,“是吗,你倒很不对我的胃口。”
“药石,你想着庄乘风做什么呢?他不会看你的,他和他那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冷情卑劣。”
我心念一动,仔细地打量着他,“哦?我倒是听说,庄乘风与赤鸾生的三分相似,你留下他,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孟迩崆如同被重击似的,浑身猛地一颤,分明方才他浑浊的眼睛如同垂暮的老人,可此时却回光返照似的,晶亮。
“他……白瞎了那身皮子!”
像是经历了一场搏斗似的,他气喘吁吁,良久,他抬头问我。
“小子,要不要听个故事?”
***
二十五年前。
新皇墨卿登基。
上一任皇帝无为又暴虐,晚年沉溺修仙,不理朝政,民间如荒野,官兵如贼寇。
墨卿登基之后,一抓官员贪腐,二抓官员无为,三抓官官相护,在大刀阔斧的整改之下,朝廷为之一清。
然,毕竟墨卿登基时间尚短,偏远之地人迹罕至,小官比皇帝更有权威,天高三尺,民不聊生。
有百姓奋起,集结了十余个青壮汉子,要将城主赶下官位,有的汉子被当场击毙,有的却被俘虏,剥了皮挂在城墙上,以威慑百姓。
这件事影响不小,却无法越过重重高山,传到朝廷之上,倒是在临近的几个城池中传播甚广。
卞城,民风彪悍,临近荒野,有不少武林人士进出。
在最大的酒楼之中,便有说书人惟妙惟肖地讲着这件事。
“……那张三,眼睁睁看着妻女老母被压倒面前,被一群畜生官兵肆意取乐,目眦尽裂,自己却被埋进土里,后脑开了道口子。”
“他越是愤怒,越是挣扎,最后一个大活人,生生挤出了皮,一身淋淋血肉,要与那狗官拼命。”
说书人响木一敲,摇头低叹,“可怜张三的尸体,现在还挂在城墙上,如今天热,都要成了蚊蝇的粪便了。”
说书人拱了拱手,下了高台,有侠士怒气澎湃,一拍桌子起身,怒道,“如此欺压百姓,我要斩了那狗官项上人头!”
有人阻拦道,“兄台莫要冲动,你可知狗官养了不少会武的江湖人当做打手?纵使兄台力能扛鼎,可惜双拳难敌四手,难道你要白白送死?”
侠士恨恨一拳砸向桌子,朗声道,“诸位,有谁愿意与我一同前去?”
在场的武林人士多,心中自有热血,当即数人站起相应,一道声音却斜斜阻断。
“且慢。”
众人别过头看去,便见一白衣刀客端坐于桌前,轻敲桌面一声,缓缓道,“诸位现在的举动,与那些青壮百姓,有什么区别呢?”
侠士皱眉,“我等有武功傍身,自然不惧那些被豢养的侍卫,不过是一群拔掉牙齿的老虎罢了。”
白衣刀客缓缓摇头,“武者之间武功相差之大,与百姓与武者并无不同,你们的武功在城主豢养的侍卫面前,也不过是一群强身健体过的普通人。”
武者辛劳艰苦,被人这样说自然不忿,白衣刀客看出众人的怒意,笑道,“既然诸位不服气,可与我过招一二。”
侠士当仁不让,一马当先,一双流星锤追云赶月,轨迹莫测,冲向刀客。
然而刀客长刀微拔,以鞘为刀,看似随意地斩落,那一对气势汹汹的流星锤竟然打了一个圈,原路打了回去。
侠士惊愕,又舍不得自己的武器落在地上,下意识伸手去接,伸手才暗道不好,可那流星锤落在他手中,竟轻飘飘似被人轻轻放入掌上。
侠士呆愣片刻,心服口服,抱拳道,“是我莽撞了,在下韩猛,敢问侠士高姓大名?”
白衣刀客微微一笑回礼,谦和道,“韩猛侠士,久仰。”
“在下孟迩崆。”
作者有话说:
薄荷篇是父母辈的故事,会解释孟迩崆对孟溪和庄乘风的奇怪态度,不会很长,大概有两个情节点,其他的部分会一笔带过
这几天太忙了,今天明天请假,后天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