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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张嘴咬了一口。
说实话,有些干涩,味道并不算好。但这一个窝头递出来,想必对方心里也是犹豫许久的。
物资匮乏的年代,每一粒粮食都不应该被辜负。
见崔岘吃了,老汉很开心,附和道:“是嘞,粮食是最珍贵的东西!人家南阳的小神童都说咯,粒粒皆辛苦嘛!”
崔岘愣住了。
见崔岘这副表情,老汉闹了个大红脸:“我也是听人家说的,难不成,我记错咯?哎呀,咱这地里的泥巴汉,话都学不明白。”
他的儿子在一旁笑。
崔岘也笑:“是这么说的,没错!”
南召县挨着南阳县,五年时间过去,《悯农二》传唱过来,并不奇怪。
但,这诗从老农嘴里说出来,着实还是有些震撼的。
放下‘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开端,便让崔岘感触颇多。
然而路才刚刚开始。
他还得往前走,走出自己的路。争取以后让这天下,再不必‘悯农’。
牛车即将抵达鲁山县驿站。
双方就此分开。
崔岘摘下草帽,放进牛车里,灵活翻身跳下车,背对着那对父子摆摆手:“多谢咯,记得我说的话,打一口深井。”
少年走的很洒脱,背影挺拔修长。
老汉的儿子叹了口气:“打口井,少说也得半贯钱,少年郎不知钱——”
说着,他下意识去拿崔岘放在牛车里的草帽,却猛然瞪大眼。
草帽里,刚好放着半贯钱。
老汉也瞧见了,猛然转身想喊住崔岘,却早已看不到对方的踪迹。
他的儿子眼圈红:“爹,咱遇上好人了啊!您看,咱们虽然日子穷,但也有遇见好报的时候,是不是?您以后别动不动就说,死了一了百了,给我省口粮这种话了。”
“儿子听着难受。”
老汉颤声点头:“哎,不说了,咱回去打口井。”
艰难困苦的日子太窒息,有时候总觉得过不下去了。
于是一点温暖善意,就成了日子里的甜。
另一边。
崔岘背着行囊,来到了鲁山县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