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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去晚了,人家收摊了。”李娇娘,“……”她掐了下骆诚的腰,“没买到你还说?馋虫被你勾起了,你却说没有买到?”还不如不说!她吐了口气,“睡了睡了。你睡另一头,给我暖暖脚。”别想睡一头骚扰她!半夜跑出去,很久才回,是一大错处。没买到桂花糖,是骆诚做火炕李娇娘穿好衣,来到楼下。医馆的门还有开,天冷,一大早来的人不多,他们索性开门迟。赵琮穿着新做貂毛大氅,拢着袖子,坐在正堂里念书,灰毛卷球缩在他的大氅下摆下取暖。李娇娘来到厨房找水杯洗漱。收拾好,骆诚走来问道,“娇娘,什么是炕?”李娇娘眨着眼,“炕?”回过神来一想,这儿是南方,哪里有炕?难怪他会问了,“哦,就是一种……砖土混做的床,一头连着灶,冬着在灶里生火,火将砖土床也烘热了,睡觉不冷,这便叫炕。这在北方人的家里,几乎都有。”骆诚想着李娇娘的话,在脑海中想着,这个“炕”的样子。“骆诚哥,你问这个做什么?”李娇娘见他凝眸沉思,好奇问道。“听起来,这个‘炕’很不错的样子。”骆诚说道。李娇娘笑了起来,“那是当然了,北方的冬天,滴水成冰,没有暖烘烘的炕,晚上怎么熬过去?北方的冬天啊,往天上洒去一杯水,能瞬间成冰。”向二宝和春丫听了,惊讶得睁大双眼,“有这么冷么?”李娇娘点头,“当然呀,在东北……哦不,在金国的上京往北那一带,便是那样的天气。”提到金国,大家都不说话了。他们没有去过金国,也没有遇到金人,但听说了。二十年前,金兵南下,掳走了不少皇室族中人和朝中臣子们,几千人,活下来的却寥寥无几,有一些是被人活活折磨而死,但大多是生生冻死了。骆诚袖中手指握了握,走进正堂去了,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副走到李娇娘的面前来,“是这样吗?”李娇娘接到手里来看,心中那股子沉闷一扫而光,她扑哧一声笑了,“你这画的是什么?着火的床?”骆诚窘着脸,“按着你说的,能生火的床。”李娇娘笑着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但是……,得改进一下,不然的话,屋里全是烟,会四毒的。”骆诚神色一变,“生火后的烟气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