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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瑟瑟,枝桠摆动,树下的人收回拳头,头也不转身离开。只留下微裂的树干还有树干上的斑斑血迹。
穿过小道,便是一条垂直向下的石阶,石阶之下,一道身影孤独而立,他听到观南的脚步声转身,与观南四目相对。
看到石阶下的人,观南敛起了脸上的阴郁之色。向下走,他走到那身影面前站立。
「你怎么在这?」
那人的视线从观南脸上略过,面上露出怒意:
「你真是被那女人鬼迷了心窍。不止是你,舅舅也是,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彻底覆灭了赵氏皇族,报了血仇,可你们都不愿,就是要推那女人的小儿的上位。我也是疯了,居然答应了你们。那夜,那女人都那样了,都不留你,你还没看清吗?那女人心里压根就没有你。你……」
对面的人说到一半,被人猛然揪住衣襟,随即他对上了一双阴戾的双眸。
「表兄,那夜给她下药的事我可以不同你计较。但是,你要是再敢动她一分一毫的话,我不介意送你去和姑姑他们团聚。小皇帝一死,赵氏皇族就已彻底覆灭了,这皇位,那陈氏小儿也只是暂时坐着罢了。待我和她的孩子出生,那陈氏小儿我自会送他去见他父亲的。前提是,你先解决了他的父亲,还有确保让人取了那陈氏小儿的心头血。」
被揪着衣襟的人本还愤怒,听到观南后半段的话后面色渐渐缓和。
「你真如此想?」
观南:「我不止要赵氏覆灭,她和皇位我也要。」
***
皇宫里,神医离开后太后在软榻上呆坐了许久,直到女官不放心,上前看她,她才缓缓回神。
回神后,太后看向眼前的女官,
「你说,若我和阿朝要一件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东西,阿朝会给吗?」
女官垂下头:「旁人奴婢不知,但如果是王爷,只要太后娘娘要,王爷必然都会给的。」
太后眼神飘忽:「是吗?」
太后怔着神,一个宫女不管不顾贸贸然冲了进来:「太后娘娘,圣上,圣上吐血了……」
太后惊起,下榻就要出殿。走到一半,太后顿住脚步。
「传王爷进宫!」
宫外,长公主府内,还不知明丰
帝吐血的陈朝正在接待一位不速之客,而那不速之客正是他夫人的二堂哥:任和郎。
回京后陈朝还没见过任何任家人。他没护住她,见到任家人,他难掩心中心虚和愧疚。
如今听到侍卫来报,说任和郎来了,陈朝就知道,大概率是魏棕没有把住自己的嘴。
果然,任和郎进来时板着脸,面色不佳。陈朝上回见任和郎这般脸色,还是他和他夫人冷战,让哥儿发热,任和郎来为他们母子出气那回。
上回可以说是夫妻矛盾,可这回,确实是他这个做夫君的失责。陈朝无法为自己辩解,也不欲辩解。
任和郎大步迈来,有力的步伐在看到陈朝那张疲惫的面庞时止住了。魏棕的话尤在耳边,任和郎站在原地,粗喘了两口气,压住了心中怒火。
见任和郎站在书房中间就停住了脚步未再上前,陈朝主动从书案走出。
「魏棕告诉你了?」
任和郎站在原地,抿着唇,僵硬着点了点头。
陈朝揉揉眉心:「我会把她带回来的,毫发无伤的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