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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嵊见书祈珒面色不显,讳莫如深的黑眸像是深陷怅惘。
“弟子去回绝了她。”
只等书嵊后退两步,准备即刻转身之际,书祈珒才猝然启唇:“什么”
书嵊怔了怔,不明书祈珒所意。
书祈珒漠然沉静的盯着人:“带来的是什么东西”
书嵊回想师弟所述:“像是一头奇臭无比的妖兽。”
妖兽
柳青芜闲来无事给他送了一头妖兽
柳青芜久不回蛮荒,书祈珒担忧九州不得安宁,蛮荒也会因此大乱。
看来,见一见柳青芜,在所难免。
书祈珒并未立刻去见柳青芜,如若可以,他想这辈子都与柳青芜斩断干系。
只因她的出现,像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当年的他是有多冷血无情。
弦月残缺,还被浓稠的云霭掩饰着昭昭月影。
这不是他喜爱的月景,他喜圆月,这是宋弋清嗜好的。
用宋弋清的话来说,那便是人经悲欢离合,月历阴晴圆缺,才有别样的情趣,朦胧之中,又有虚实相依的恍惚感,极富诗情画意。
夜间的泽屿并不阴暗,与天相接的星河中,总会有璀璨的星月光辉如瀑布泄洪洒落一片片的光斑,细碎昏沉的白影盘踞在泽屿上空。
一路上,书祈珒所遇弟子不断,原本的言笑晏晏在遇见书祈珒后,皆收敛肆态,恭敬的唤了一声:“长泽仙君。”
聒噪的交谈声传入书祈珒耳道内,他恍然如梦,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
声色清甜又动听,悠扬如丝足弦音,笑似银铃,娇俏撩人。
一声声的唤他‘书祈珒’,凡遇她心绪好些,又或是有事相求,也会乖乖叫一声‘师兄’,更多时则是没大没小的直呼名讳,‘书祈珒’三字叫得格外顺溜儿。
时至今日,他依稀还能追忆起那风风韵韵的低回婉转,以及那明媚多情的样貌。
书祈珒进殿时,扑面而来的味道令他即刻屏息拧眉,浓黑的眉头下瞥,厌嫌昭然若揭。
那气味儿,既有苗疆常用的浓烈香气,又有恶臭到冲人颅顶的腐朽,两样他都闻不惯,夹杂在一起,更是让他想即刻转身离去。
“啊——”
转身之时,极低的惨痛哀叫声缭绕入耳。
书祈珒瞬间慌神,大腿阔步往殿内而去。
柳青芜先他一步,抬手便将人重新罩下。
说是妖兽,但书祈珒听得真切,是人声,还有些……熟,像是他某一位故人。
那黑笼不大不小,但要装一人的话,也是行的,只是艰难些。
只是书祈珒想不到,这不到三尺、散发恶臭的囚笼,里头会是一个人,但他的直觉又提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