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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在他身旁的女子早已到了那男子身侧,食盒一开,溢出阵阵饭菜清香。
宋弋清倒没说谎,真给他留下了两碟小菜。
而后,也同她那师兄絮絮叨叨的,戚沢不知有何话可说
二人并肩而行,一青一白,一人啰嗦个没完,另一人也只是含笑勾唇,眉目温和,静听着,消散于这破败庭院内。
只等人彻底没影儿后,戚沢才恍惚回神儿,看着宋弋清给他留下的东西。
不多,但也足够多了,比他在这深宫多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明明他们昨日才蒙面,他还将人推倒在地,让她遍染红血,她竟还会给他送东西。
戚沢面目凝肃,竟不知为何自语出声:“宋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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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皇宫几日,宋弋清日日闲来无事,就去叨扰戚沢。
“这衣服都补了这么多补丁了,还缝来做什么而且这都深冬了,你穿这些单衣,根本就不能御寒的。”
宋弋清属实是话多,戚沢不理她,她也能坐在摇摇欲坠的矮椅上,一直在戚沢身旁叽叽咕咕的。
戚沢一掀冷眸,宋弋清即刻起身,跑了出去,又抱着东西过来,是夹袄的棉衣。
“送给你。”
戚沢看着塞到自己怀里棉褥衣裳,只是蹭到了他手背上,都觉暖和。
一袭白衣,戚沢又想到了那人。
“你师兄的”
这些时日,那人有时会来他这儿接宋弋清回旁边小院儿用饭,他同那人并未说过话,只颔首过几次,可他也能看得出来,那人性情温顺,清隽的面容自带君子之风。
且对宋弋清有情。
宋弋清:“嗯,他的衣裳足够了,我手里还有些银钱,等出了皇宫,我再给他买两套。”
她自觉书析伝不会在意这些,索性也自己做主了。
可见戚沢盯着那衣袍,误以为人嫌弃这是旁人穿过的,忙解释:“书析伝的衣裳都是洗得很干净的,不脏。”
说着,还抓起衣裳还洗了洗,闻见了皂角的清香,又推给戚沢:“你自己闻,不挺香的吗”
戚沢倒也没嫌这衣裳是书析伝穿过的,只是多了几分艳羡。
他羡慕宋弋清的师兄。
听见她要给书析伝买新衣裳,他也迷幻了,不知多少年,没穿过新衣了。
如今这套,虽是书析伝的,姑且也算新衣吧
“是挺香的。”
宋弋清站定在他身前,遮挡了今日艳阳正好的日晕,逆光彩霞萦绕在女子身上,如梦似幻,缥缈虚无,好似他抬手,就能消散如烟雾。
女子美目盼兮,玲珑眼魅惑生情,旖旎浓晕糜艳动人,可那张绝美无尘的容颜,却也是那般清冷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