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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刚一进来就看到顾玄风将手上的一封信笺匆忙压在了琴身下面。
她拿来手炉递给顾玄风。
“公子,手炉取来了!”
顾玄风瞥过她一眼,“你拿去捂吧!”说着已经盘腿自顾自地坐于琴桌前开始奏琴。
琴声似山谷空灵,空旷高远,仿佛还透着淡淡的忧伤。
霜月捧着手炉安静地站在一侧。
那香炉炉身镂空雕着一支红梅,枝桠交错,几朵红梅竞相争放。
手炉上的绒布摸起来格外舒适。
琴桌置于窗口附近,偶有微风拂来,梨树枝头颤动,那人的身影重叠在她身上,他的气质高冷,像不染尘埃坠入俗世的仙人。
霜月也已然陶醉在琴声中。
过了有一阵子,门口陈兴在禀告,“公子,苏小姐在门口求见!”
苏小姐?陈兴的话突然将霜月拉回现实。是苏紫珠来了?
顾玄风手上的琴并没有停,眼皮也不抬,转而对陈兴道:“就说我身子不适,不见客!”
陈兴面露难色,透过窗户看了看一旁屋里的霜月,终是往外走去。
霜月微微吃惊,顾玄风竟然不肯见苏紫珠,那可是他的未婚妻啊!可这琴声不是漏了马脚。
罢了,她不想管了,她没必要也没资格管这么多。
过了有一会儿,陈兴又来禀,“公子,苏小姐走了!”
这时,恰恰一曲终了,顾玄风扭头问她,“刚刚你找我是要说什么事?”
他的眼中神色平静。
霜月鼓起勇气道:“奴婢的腿已经彻底恢复了,能不能……”
“不能!”顾玄风立马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公子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她心头早已经有些不快。
“你想出去山斋是不是?”顾玄风问。
她的心思瞒不过顾玄风。
“你若无聊以后便日日过来我身边伺候!”
霜月没吭声,听完这番话心情异样烦躁。
她的心不在这里,困在这里无异于让她十分痛苦。
就算她不用去找沈子卿,他活活打死了洪光,她也绝不愿再待在他身边。
瞿安说他狂傲暴戾,是不假的。
一想到洪光身死前还真心为她,她心头久久愧疚难安。
可叹洪光孑然一身,辛苦半生,遇见她便搭上了命,也可叹他死后无人立冢,只化作一缕孤魂烟消云散。
这大半月以来,每每后半夜她都会被噩梦惊醒,梦见洪光死状凄惨。
更揪心的是齐婶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若齐婶知道了她根本就不愿嫁给洪光,知道她一直在利用她们婶侄二人,不知会怎么埋怨她。
想到这些,她眼眶早已微湿,心头思绪万千。
顾玄风此时正看过来,霜月微仰起头,迅将眼泪憋了回去。
“外面没你想的那般好,人心险恶,你就待着我身边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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