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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号在一栋楼前停住了,她指了指五楼那有着茶色玻璃的大房子对我说:“我住这。”
然后拿出门禁卡,但是楼门没有打开,她试了几次楼大门依然没有开。
突然她蹲了下去,呜呜的哭了起来。
“房子卖了,我忘了”9号抱着我哭了。
后来我才知道,9号原本有着一个温暖的家庭,她的老公是她高中同学,也是个富二代,父亲是开汽车维修厂的。
他们大学毕业就结婚了,她在小学当老师,他老公接父亲的摊子干维修厂,一年收入也有个小二十万。
不到一年他们就有了孩子,本来日子越过越好。
结果他老公有赌博的毛病,而且越赌越大,先是小来小去的打麻将家庭也能承担。
去年年初开始玩黑彩,一堵就几万几万的。
当9号知道他老公开始这么赌的时候,家里的存款已经没有了。
两个人开始打架,9号的老公每次和她吵架后就继续去赌,美其名曰要回本就不玩了。
没心思工作的老公渐渐的将维修厂的事也放下了,家里开始收不抵出。
更疯狂的是她老公把维修厂也卖了,还借了高利贷,担保人写得9号的名字。
9号为了维持这个家,不得不签字。
当然最后人财两空,一个晚上她老公跑路了,据说去了泰国,然后就没有了消息。
高利贷欠了几十万,威胁要杀她女儿,她没有办法才做小姐还钱的。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要做妓女还债,后来被人硬上了才认命的继续做下去。
经过几次反抗在被调教殴打,我感觉9号已经有点不正常了。
出了万科小区,9号开始打电话,最后在一个有至少四十年的老楼前,我们下了出租车。
“我孩子和她爷爷奶奶在这里租房子住。”9号一边流泪一边说道。
“你就别上去了,在这等我一会吧。”9号对我说道,然后上楼去了。
不一会9号就逃命似的跑了下来,后面还跟着孩子的哭声。
“妈妈去工作赚钱了,别哭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楼道里喊道。
“姐,然后你去哪”我问道,9号一直在哭,即使我们上了计程车她也在哭。
“我不知道。我没有家了。”9号哭着。
“师傅,我们去xxxxx学院。”没有办法我只能载着9号回自己的学校。
“那个,让我们3天后回去工作,你回去吗”9号哭了一会停止了哭泣问道。
“那个地方,我不想去。”我抱怨的说道,谁愿意去那种最低等的洗头房接客啊。
“那咱俩说好了,谁也不去啊。一周后咱们去会所集合。”9号坚定的说道。
到了学校我就和9号分道扬镳了。
这里就不啰嗦了,在这一周里我一直住在宿舍里,大家都去实习了,只有一部分人住学生宿舍准备考研。
我其实挺后悔的,越是离开学校这种庇护所就越知道外面世界的恶心与丑陋。
如果我没有联系燕子,或许我也在住着考研吧。
后来又去了我实习的事业单位,单位依然那么平静,大家都忙着自己要翻译的材料。
接待我的还是那个主管中年大叔,笑眯眯的非要请我吃饭,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