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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绫心说,李清雅体内的蛊毒已经完全清除,只须再静养便可苏醒,让杜玉无需担心。于是乎,在李清雅尚未苏醒的这段时间里,杜玉便在琴音谷这无人打扰的角落暂且住下。
公孙若得知一切难题都已解决后,抱着杜玉喜极而泣,嚷嚷说些什么平淡的才是最好的话,被杜玉笑话像是个七十岁的老太太说的话。哭着哭着,劳累了月余的小师妹便靠在他怀里睡着了,杜玉就这么抱着她在门口坐了一个下午。
师叔依然恪尽职守地扮演着师尊的角色,看得出来她故作正经的时候很不自在,杜玉也会“恰巧”留给她一点私人时间,让她不必枯守在此地。以师叔那飞来飞去的性子,向来是呆不住的。
既然“师尊”是叶冷星,那所谓的“师叔”一定就是叶霜月了。杜玉恍然大悟,难怪他之前还说师叔一下子收了心,老实本分起来,原来是姐妹俩换了身份。他心中萌发某种念头,既然她们没有挑明,他不如将计就计,有些不方便当着师尊说的话兴许能寻个机会开口。
至于在这次事件中最大的功臣——霄飞练也在傍晚时分苏醒,化作小狐狸在杜玉身边嘤嘤叫,想必又是在喊饿。杜玉摸着小狐狸的下巴,她舒服地眯起眼睛,团在杜玉肩上。杜玉决定舍身饲虎,小家伙出了这么大的力,总不能亏欠她啊……
颜绫心晚饭前终于挖好了坟,她将自己过去携带的一些小物件、小首饰放在一个木盒里,将木盒一点点用花土埋葬,还用木牌立碑,上书:琴音谷颜绫心之墓。做完这些后,她如同卸去一身重担,脱下已经破破烂烂的布鞋,赤足踩在松软的土地上,轻快地往回走去。
她经过杜玉身边时,看到杜玉怀里睡得香甜的公孙若,嘴唇蠕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杜玉疑惑地看着她直直走到李清雅床边,白皙粉嫩的足底沾满泥土:“你怎么不穿鞋……”
“那是过去的物件,我已不需要了。”她清新脱俗,比杜玉这个半吊子道士都更洒脱。杜玉觉得颜绫心在他认识的诸多姑娘中有些不同,她有些特立独行,有些矜然于世,他总会有这么一种感觉:也许未来许多年,他都见不到一个和她相似的女子了。
颜绫心站在窗边,凝视着李清雅,良久,开口道:“她真的很漂亮,杜玉,你没有骗我。”
她一直都很想亲眼看看李清雅的模样,这几日看了几次,却不真切,如今心境不同,再看时已然瞥见不同的风景。
“那是年少不懂事。”杜玉说,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当着一个姑娘的面夸另一个姑娘多么漂亮。绝不会。
“那你现在懂事了吗?”颜绫心反问。
“应该是懂了些许。”
“那在你眼中,哪个女子最漂亮?”她问,语气捉弄。
这是一个死亡问题。杜玉的思维发散开来,在他所认识的姑娘中,谁才是最可人的呢?
师妹应当是不算的,她还过于年幼,身材长开了脸蛋却没有,始终透露着一股稚气与愚蠢,也许未来她会是风华绝代的一代剑侠,但杜玉心中的娇憨懵懂小师妹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了。
杜瑶应该也不算,她是个女鬼,年龄随着心情变化,虽然是个娇俏的姑娘,但也不应计入排名中。
师尊和师叔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她们同样的丰神绰约、仙姿玉色,只是一个慵懒恬淡,一个冷艳桀骜,都予人巨大的生疏感和距离感,好似天上之星,长夜之月,只可远观难以亵玩。
曹小姐光论容貌,若江南小桥流水,温婉可人,秀美有余,惊艳不足,当她拿起剑时,那漫天花舞中剑意无双的曹竹秋才是真正的倾城一人。
谢千寻有些男儿气,五官称得上俊美,杜玉一直认为她很适合女扮男装,这样的容貌用漂亮来形容有失偏颇,杜玉更认为她是英姿飒爽、俊美如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