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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这样,他就会慌。
代薇被他亲愣了。他从未在有人的时候主动吻过自己,这很反常,她知道的。只是再不想细究他的反常,不能细究,不必要。
“嘎哈玩意儿呢你俩,这么开放不得整个大银幕直播??”
顺着玛格丽塔的出声扰断,代薇娇羞地推拒了下易圳,嬉笑着躲避开他更进一步的深切热吻,“宝贝,待会儿再亲。”
细软的尾音弥留在他耳际,转身便跑去前面跟塔子哥继续新一轮的斗嘴大战。
女人的身影柔软滑坠在他眼底。她的甜、她的灵动、她盎然无比的生命力会轻易遮蔽他的感官,因为她的躲避被刺伤,也因为她的一句“宝贝”而自愈,情绪游离的轨迹被他人紧握其实是一种自我施加的酷刑。
其实感觉很羞耻。劫难一般。
易圳慢慢直起身,沉闷地缓喘一口气,唇角略抿,迈步跟在后面。
有易圳在,易瓷根本不敢跟着她俩胡闹,唯有小心翼翼地并排走在易圳旁边。
见到他手上的东西比自己多,想要帮哥哥分担一些的心思让她撑着胆子偷瞄一眼他的脸色,努力踮脚试图从他手上拿走两个快递盒。
女孩的小动作引起易圳的注意,收回目光,偏头淡瞥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单手将易瓷抱着的盒子接了过去。
易瓷和这个大她九岁的哥哥没见过几面,他的阴郁森冷没少从人语相传中听说,简直害怕得不得了。
拼命鼓起的勇气瞬间歇菜在他投来的冷凉眼神中,小姑娘立刻缩低脑袋,大气不敢喘一下,悄悄攥紧衣角小步跟在他身后。
绕过天鹅湖,易瓷率先与他们分开。
恰好赶上肆号堡园车经过的时间,玛格丽塔顺路经过壹号堡,于是替代薇把所有的快递件一并带了回去。
即便只有单独两人的相处时间,代薇依旧没有一刻停歇,天南海北地跟身边男人闲聊起无关紧要的话题,而易圳忽上忽下飘晃的心绪,也在她的碎碎念里得到抚慰。
直到听见代薇提起那夜的事:“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她指的是,宴会上,众目睽睽之下,弃他不顾的奔逃。
她开启这个话题的方式很自然。小幅度地扭头看向他,眼神湿软地容承他,笑音温柔,坦述的语气十分轻松:
“小姨店里一个大主顾的婚礼上出了些紧急状况,要我赶过去救场。”
易圳停下了步伐。
“怎么不告诉我?让我帮你解决。”
距离开年宴已经过去很多天,她并没有及时为那晚的离席作出解释,但她总会解释。
当代薇在这段时间摸清跟他相处的方式,他也从代薇这里学会“退让”与“缓和”,所以没有尖锐,没有急于追问她。
即便他满心计划在易家的主场上公开她是“唯一”,而她随意打翻了他的计划。
在这之前的患得患失或许因此而来。
不过她主动解释了,那就没有关系。
是她最先邀请的,是她让他认为他们已然足够合拍,让他坚信他们还有下次,还有以后,还有很长的未来,他做好了为此消耗一生的打算。不能怪他贪心。
“当时太着急,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嘛。”代薇走近他眼前,稍稍仰头,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弯起眉朝他歪了歪头,诱哄的声音充满耐心与亲昵,浸透宠溺,
“我知道,我可以依靠你。”
暂时。
“之前失误了,现在你要身体力行。”易圳握住她放在自己脸侧的手心,模仿她每次撒娇邀宠的口吻,语调压虚,嗓音低哑得欲。
他完全被她教好。
代薇低头轻笑起来。
从他掌中抽回手,踮起一点脚尖,张开双臂勾揽住他的脖子,唇尖缓慢贴吻在他颈侧的动脉处,没有调戏,不含情.欲,是从未如此认真地亲吻过,才读懂这个男人每一寸喷薄涌动的爱意。
代薇用力地紧紧拥抱他。
当冷冰冰的唇瓣触染他的体温,易圳听得到她喊他的名字,却看不见她微微湿红的眼尾。
她说:“易圳。”
——我们不会再有以后了。
她说:“星野梨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