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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见惯了她闹腾不休,难得也有她需要假意乖顺的时候,伪装得像讨食的小猫儿一样。
新鲜又有趣。
于是叁号堡的众人惊诧看到:
素来冷淡寡情的易先生站在堡楼门口,左手插兜,另一只手径直伸向代薇示意。
代薇如获大赦,连忙跑过去牵住他的手掌,甚至撒娇般往他身后躲了躲。易圳隐约失笑了下,拉近她微微弯腰不知耳语了什么,惹得代薇有些羞恼地推开他,又被男人重新拉回去搂紧腰。
“够了!”易钧简直看不过眼,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傲慢与刻薄横亘在他一丝不苟的鬓发间,将批判的词句说得十分露骨,
“小圳,这女人来路不明,居心叵测,我劝你不要再被她营造出的假象骗得团团转,你父亲也绝不会允许这种女人踏入易家。”
这种女人是哪种。
当然是与星野梨全然相反的、完全不受掌控的那种女人。
所谓上流最厌恶的那种人。
代薇在心里轻轻嗤笑。不同于小姑易勉之那般“温水煮青蛙”的聪明,懂得一面熟练充当和事佬,一面借以女人来对抗女人,二叔易钧只会愚蠢地暴力压制,利用“阶层差距”去贬低和鞭挞对手。
在易钧看来,他那个侄子如今根本就是眼盲心也盲,于是语态肃重地再次警告道:
“你要清楚,她不过是想踩着你满足野心而已。”
易圳终于平静地抬起眼,视线冷淡,唇角却弯挑得微妙,施舍的回答中丢弃掉上位者应有的分寸:
“那么我希望她踩得开心。”
*
晚间代薇洗完澡,翘着腿趴在床上玩手机。
等到卧房门口溅起伶仃的当啷声,她迅速收起手机,换了个侧躺的姿势单手撑头,看到易圳边擦头发边走过来坐到她身旁。
代薇的眼神游曳在他脸上,异常安静。
他随意甩了甩湿发,发梢微卷,凌乱修饰着侧颜颌角的精致。眉眼线条阴柔,鼻骨挺直,眸色清黑,眼睑垂敛时牵连出睫毛的天然长密,细腻皙白的皮肤衬得唇色尤为鲜红。
的确是,七分相像的好皮囊。
不同的是,那个人很爱笑。从前。
她过长时间的观察被男人敏锐捕捉,略动眉梢,他淡淡地“嗯?”一声表示疑惑。
代薇弯起嘴角,一下子凑得离他很近,赞美的字词浸泡在蜜桃香的甜腻里:“老公,你真的好漂亮呀~”
漂亮。
是可以用来形容男人的么?
易圳扯了扯嘴角,勉强同意了她的“夸赞”。同时他也很清楚,从她嘴里说出“老公”两个字,一定没那么单纯,一定不怀好意。
“开口就是了。”他低下眸子,食指轻柔刮蹭着她的下颚。
“两件事。”代薇看着他笑,“第一件,我想……”
故意停顿在这里,她仰起头,鼻尖轻触在他的喉结上,指尖缓慢游移,贪欲无度的肢体语言隐秘在永远纯真的音容下。
她的真挚、她的热情、诚邀他探索的她的衷心,她的一切都像抹了蜜的蛇毒,湿漉,滑腻,温柔又致命。令他做不到无视,令他无法挽留理智。
他会自投罗网的。
易圳虚眯着眸,看了一眼她,又斜瞥一眼她手中的动作,喉结隐隐滚动几下,指节曲起,躁动的血管筋络蛰伏苍白手背。
他的呼吸被捏造出欲.望的频率,视线晦黯,靡红灼烫的耳根明显知道她每次的坏心思。
“想什么?”却偏要她每次都亲口说给他听。
当然,代薇也很乐意。
“想听你今晚喊我,”每次都积极地配合他,“小废物。”
易圳太熟悉她了,所以这件事一点都不难。
午夜时分,当代薇在他掌纹的抚慰下昏沉盛放美好时,她变得虚软无力,却仍然没有忘记告诉男人“第二件事”。
“易圳,我想要你亲手为我摘下那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