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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门就得投了朝廷,顺便把所知之事全招供出去,太叔丹这行事风格,唉……有口皆碑!”
“……”
何参张了张嘴,终是无话可说了,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年轻人,拍了拍肩膀:
“你是我弟吧?初次见面就是永别,可惜了。不过你能葬在乾帝皇陵,也算风光大葬,我回头给你多烧点纸钱。”
年轻人并无怒意,只是抬手示意门口:
“我叫何亥,别烧错人。”
“何亥……亥属猪,你是野猪精?”
“你是啥我是啥。”
“呵小嘴还挺利索……”
何参又拍了下肩膀,走出几步再度回头,看了看破败佛堂,而后麻溜跑了……
……
——
翌日。
天色大亮,县城内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
槐江沿岸云陵码头,时而有渡船抵达,南来北往的江湖人在码头走动,街边能听到吆喝声:
“包子……”
“糖葫芦……”
……
谢尽欢在码头老街上行走,斗笠遮住半张脸,脖子上还带着遮挡风沙的面巾,只露出一双寒泉般的眸子,注意着来往行人,
南宫烨一袭黑裙,帷帽薄纱遮挡冰山面容,走在谢尽欢身侧,两人沉默无言,光看扮相就知道是人狠话不多的江湖侠侣,以至于路过闲汉都自发避让了三分。
在如此转悠良久后,谢尽欢转眼望向身侧的黑衣大车,询问道:
“咱们就这么一直乱转?”
“……”
南宫烨如同哑巴新娘,把帷帽转向了街道另一侧,显然是不想回应。
谢尽欢对此也理解,昨天下午在客栈,他被摁着挠了一顿后,携带的各种奇葩药物,就全被没收了。
暮云红身中阳毒,时不时就犯病,刚才又吃了点药,目前处于‘软妹’状态,肯定不会和他说话。
谢尽欢被大姐姐摁着锤,虽然有点屈辱,但屈辱中终究还是有一捏捏莫名兴奋,为此并未长记性,想想又道:
“你至少把解药给我吧?我这模样,万一真遇上妖寇,打起来多没气势。”
南宫烨略微转过帷帽,虽然看不到脸,但意思估摸是——你声音不是很正常吗?
谢尽欢昨天只吃了一点点阴阳怪气散,十来分钟就恢复了,但被灌的‘笑口常开散’,药效可持续一整天,他此时把面巾拉下来,寒泉双眸之下,是露出八颗牙的阳光笑容!
配上俊朗面貌,颇有种‘犯我大乾者,我必击而破之’的嚣张感!
??
南宫烨深深吸气,导致衣襟鼓胀,显然在憋笑。
笑口常开散并无坏处,反而能让人心情舒畅。
而且谢尽欢无法无天,各种逗弄她这岳母大人,不能轻易饶恕。
为此南宫烨只是若有若无‘哼’了一声,发现声音不对劲,又快步走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