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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几年里,他的父亲做过矿工,修过马路、铺过铁轨,母亲则以各种临时工作为主,缝补,浆洗,码头帮忙,间歇性做站街女郎,一家几口相当艰难但还算能维持下去。
但是转变发生在半年前,他的父母相继死去。男孩找不到工作,也没钱交房租。失去收入来源的他只能成为流浪儿。
他尝试过去加入工厂,尝试过当临时工。但他太小了,没有人愿意收他。
身为男孩,相貌也并不出众。他连去当站街女郎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他做了流浪者,住到了桥洞下,在恶劣的环境下染了一身的病。只能靠着慈善组织的食物和一些免费的药品勉强支撑上一段时间。
但这终究是短暂的,他的病情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虚弱,很快就即将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或许是因为他是一个性格中庸的人,不算好人也不算坏人,没有任何杰出的地方。因此无人在意他的死活。
男孩蜷缩着躺在地上,身上铺着用报纸堆迭起来的被子。闭着眼睛,口中念诵着不会得到回应的祈祷语。
花哨男人丝毫不嫌弃地上的肮脏,拍拍屁股坐在了男孩旁边,伸手推了推闭着眼的男孩。
男孩立刻被推醒,以为是有人要来驱赶他。
“抱歉,我这就离开。”男孩一边道歉,一边试图起身。
花哨男人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躺着就好。
这个花哨男人身上散发的奇特气质很容易的让男孩放松下来。或许是因为一月份的天气太过寒冷,男孩又蜷缩回了报纸下面,正脸看着花哨男人。
“你好,先生,请问,是需要,我做什么吗?”看出了花哨男人的打扮和相貌不像殖民地的本地人,男孩下意识的用生涩且变形的鲁恩语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你不需要用自己不熟悉的语言。”花哨男人笑着回答,“我听的懂。”
“不用太紧张,我来跟你聊聊天。”祂说着,凭空在一旁的空地变出来了一个篝火。
火焰燃烧的并不剧烈,但奇怪的是,温热的感觉却直接充满了整个桥底。
感受着驱散了寒冷的热量,男孩先是诧异,而后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在身上的报纸,坐了起来。
坐起身,男孩这才惊讶的感觉到身下坚硬的地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柔软,即便是家里破产前的床铺也没有现在这样的舒服。
身体的疼痛、滞泄感也消失了,男孩前所未有的觉得身体是这么舒畅。
“您是魔术师吗?”男孩看向花哨男人,用回了自己最熟悉的语言。
“魔术师?”花哨男人摸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自己究竟是不是魔术师。
“没错,我是魔术师。”祂点了点头,承认了魔术师的身份。
男孩兴奋的拍打了两下身下变得柔软的地面,又好好的感受了一下顺畅的身体。过了好几分钟,这才想起身旁的先生好像说过想跟自己聊聊天。
他的动作立刻收敛,变得拘谨,有些腼腆的看向身旁的花哨男人。
“对不起,先生,我太……额……”
他一下子卡壳了,没有上过学的他词汇量很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他记得自己是听过类似的单词的,叫什么来着?
“激动。”花哨男人提醒了一下。
“对,先生,我太激动了。”男孩立刻接下了花哨男人提示的这个词。
说完,男孩正襟危坐,等待着魔术师先生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