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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她看来,安澜根本没有立场哭。
邱望舒的性子像极了母亲,秋白薇是从骨子里透出的疏离冷淡,而她是言语中锐利如刀——
“沈安澜,你从小到大受尽宠爱得到了所有的好处,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哭哭啼啼引人心烦,你在害怕什么?”
“怕父母抛弃?还是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邱望舒冷冷道:“最应该哭的人是我姑姑和阿沅吧。”
听到表姐的话,沈昭沉默许久,嗓音嘶哑道:“我姐……她也不知情,这件事不能怪她。”
沈安澜趴在餐桌上,哭得抽抽噎噎,几乎要哭晕过去,从小到大整整十八年,两人都亲密无间,他看了很难不动容。
“不知情,呵。”邱望舒点头,似乎是懒得多说,找了个离沈昭远一点的位置坐下,生怕沾上他的蠢气。
邱疏寒看了眼伏桌哭泣的人,到底是有一丝不忍,他别开视线,和秋白薇去了客房休息,
只有邱曜重新坐回饭桌前,邱望舒本以为老好人又要安慰人了,没想到他只是拿起筷子,并且将沈安澜面前的韭菜河虾端到自己眼前。
起身盛了饭,邱曜慢条斯理动筷,对面的人影响不到他分毫。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劝慰几句,但林白的话一出来,他完全没了想法。
他是长子,不是傻子。
对于哭声不断的沈安澜,他只是冷眼旁观,甚至因为长途坐车太饿了,又盛了第二碗饭。
这边的事丝毫没有影响到姜沅,她一点也没有主动去沈家认亲的想法。
晚上请小麦去国营饭店吃了饭,不仅有红烧肉还有烤鸭,吃不完的两人就打包带走。
傍晚的首都街道人来人往,很多小年轻都去看电影,孙小麦嘴里吸溜着北冰洋汽水,手里还拿着一根奶油冰棍,跟着姜沅在街上走来走去。
晚上的风清爽又怡人,孙小麦张开双手,眯着眼睛享受道:“首都,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首都。”
姜沅笑着看她感慨,脚下的路也变得明朗清晰。
首都,首都。
这里将会是她全新的起点。
沈家一片混乱,晚上也是沉寂无声,吴珍珍想来找沈安澜玩,就见沈家一大早就关门闭户。
她站在外面抬头看,两层小楼每个房间的灯几乎都开着,但就是没有任何声音。
“安澜不是说她舅舅一家要过来吗?这么安静?”吴珍珍想不明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转身回去了。
沈临一直在安抚妻子的情绪,睡梦中她有好几次惊醒,嘴里都在喊着“不要碰我的孩子!”。
沈临心疼地抚平她的眉眼,这两天妻子恐怕都很难缓过来了。
邱家一行人就在沈家住下,邱疏寒本来就有公务在身,在这里也方便,而秋白薇也请了一周的假,可以多待几天。
夫妻二人夜话,在商量如何认亲。
“最终还是要由妹妹和妹夫决定,”秋白薇身穿睡衣,掀开被子,坐在丈夫身边,“太过轻率肯定不行,不能表达我们对阿沅的重视。”
见丈夫点头,秋白薇不由笑道:“这个孩子出落的太优秀了,哪怕是邱家的同辈中,也没有人可以与她相比。”
邱疏寒想起第一次见姜沅时,差点误认为她是林穹的女儿,不由歉意道:“如果我当时多注意一些,也不至于现在才能发现。”
秋白薇靠在他肩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刚认识就帮助了她,研究所那边是需要担保人的,看得出来你初次见她就对她很是欣赏。”
邱疏寒笑着颔首:“阿沅确实是个很好的孩子,她们明年会出国留学,到时候我会申请护送她们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