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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如果说爱要权衡利弊,那权衡利弊之后,姐姐毫无疑问依旧是她最适合的恋人。
nbsp;nbsp;nbsp;nbsp;她一直很清楚,她的性格有很大的缺陷,或许是幼年父母不在身边的缘故,导致她在爱里极度缺乏安全感,她时刻处于不安与恐慌中。
nbsp;nbsp;nbsp;nbsp;面对父母时,她会担心妈妈更喜欢其他表妹,担心父亲觉得别人的孩子更好,因此她会努力装得很懂事很听话,因为在她看来,常规定义下的乖孩子才会被爱、被欣赏、被表扬。
nbsp;nbsp;nbsp;nbsp;所有的表扬都是父母爱她的证明,她需要借此来填补她情感上的空缺。
nbsp;nbsp;nbsp;nbsp;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厌倦“懂事”的自己,她越懂事,父母越喜欢,她就越觉得父母不是真的爱我,他们喜欢的是“懂事的孩子”。
nbsp;nbsp;nbsp;nbsp;她是矛盾的、纠结的、病态的。
nbsp;nbsp;nbsp;nbsp;父母爱她吗,是爱她的,尤其是母亲。她特别能够感觉得到妈妈对她的爱,但是她仍然会渴望母亲多爱她一些,再多爱她一点,不能有任何人抢走母亲对她的关注。
nbsp;nbsp;nbsp;nbsp;这就是她小时候见到母亲抱着表妹时赌气的缘故。
nbsp;nbsp;nbsp;nbsp;而面对恋人时,岑鸣蝉的情感需求要更加畸形与矛盾。
nbsp;nbsp;nbsp;nbsp;好的恋人是什么样子的?这个定义对于每个人来说大概会有所不同,但是又会有些重合点,岑鸣蝉自己也总结过。
nbsp;nbsp;nbsp;nbsp;要懂事,要体贴,要能容得下恋人拥有自己的人际关系,要洁身自好,保持对恋人的忠诚,要情绪稳定些,不要动辄大吵大闹,要细心,能够察觉出对方的情绪变化,要减少不必要的交际,满足对方的占有欲。
nbsp;nbsp;nbsp;nbsp;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坦诚,她却做不到。
nbsp;nbsp;nbsp;nbsp;她无法倾诉内心的恐慌,她没办法让对方看到她病态的占有欲,她觉得如果她坦诚了,她会被冷落、被无视、最终被抛弃。
nbsp;nbsp;nbsp;nbsp;她要顺位第一,她要无时无刻不在对方的第一优先级里,她要对方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段感情里,最好就是她们只有彼此。
nbsp;nbsp;nbsp;nbsp;就像是遇到姐姐之后,她每晚都要与姐姐连麦,直到她第二天醒来去训练,电话才会挂掉。而在她训练期间,她们仍然会通过微信保持联系。
nbsp;nbsp;nbsp;nbsp;她们每晚都是这样,偶尔俱乐部给她和队友放一天假,她就会跟姐姐连一整天的麦。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连麦频率会极度压缩个人空间,有些处于热恋期的恋人或许能适应,有些人哪怕热恋也受不了,而在岑鸣蝉看来,这应该是常态,应该每天都如此。
nbsp;nbsp;nbsp;nbsp;在旁人看来“太黏”的关系对于岑鸣蝉来说则是极度舒适,姐姐除了偶尔与闺蜜联系外,便只有她。她也曾经阴暗地嫉妒过姐姐的闺蜜,但是后来她知道了,闺蜜就是冉眉冬,*她再也不会吃醋了。
nbsp;nbsp;nbsp;nbsp;她也曾经因为姐姐的忽远忽近而感到不安,直到她们开视频的那一刻,所有一切解释通顺后,她的不安彻底被消除。
nbsp;nbsp;nbsp;nbsp;只要她愿意,她们之间不会再忽近忽远,她们又可以恢复到先前那种亲密的关系之中。
nbsp;nbsp;nbsp;nbsp;甚至她不必去怀疑对方到底爱不爱我这件事,因为她知道自己不爱的时候从来不会勉强,她也知道自己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nbsp;nbsp;nbsp;nbsp;她不用担心姐姐会不会受不了她的占有欲,不必担心姐姐窥见她内心阴暗时会厌弃她。
nbsp;nbsp;nbsp;nbsp;她的好与坏,姐姐早就知晓。而同样的,她也了解姐姐。
nbsp;nbsp;nbsp;nbsp;她在姐姐那里是顺位第一,她们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人打扰。姐姐的全部目光都在注视着她,而现在姐姐更加无法离开她。
nbsp;nbsp;nbsp;nbsp;“她只有我”这件事令岑鸣蝉是那样愉悦,以至于她觉得内心庞大的情感需求被姐姐全部满足。
nbsp;nbsp;nbsp;nbsp;而同样的,自从她认识姐姐之后,也没再有其他的亲密关系。她也只有姐姐与眉冬,姐姐又不会吃眉冬的醋。
nbsp;nbsp;nbsp;nbsp;姐姐的情感需求,我也同样也满足。
nbsp;nbsp;nbsp;nbsp;岑鸣蝉沾沾自喜地想着。
nbsp;nbsp;nbsp;nbsp;她爱我,她需要我,她没有我不行。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岑鸣蝉确实很了解自己,因此那那次关于讲故事的连麦后,她确定了一件事——她与十九岁的自己肯定会和好。
nbsp;nbsp;nbsp;nbsp;甚至她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
nbsp;nbsp;nbsp;nbsp;我需要她,而她需要我需要她。
nbsp;nbsp;nbsp;nbsp;她需要我,我也需要她需要我。
nbsp;nbsp;nbsp;nbsp;在这场名为“恋爱”的游戏里,她们面对彼此几乎都在明牌。
nbsp;nbsp;nbsp;nbsp;她并不在意对方在恋爱中耍的小手段,就像是十九岁的自己偶尔故作大方地劝她多认识些朋友,这装懂事的手法实在拙劣,但是岑鸣蝉知道,她爱我才会这样做。
nbsp;nbsp;nbsp;nbsp;面对十九岁的自己,好与坏,她选择照单全收。
nbsp;nbsp;nbsp;nbsp;她的烧很快就退了下去,然而温度再度升高的,是她与十九岁自己的关系。她们默契地恢复了每日的连麦活动,每天都会讲一下自己做了些什么,哪怕是互道晚安后也没有人要挂断电话。
nbsp;nbsp;nbsp;nbsp;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她们会刻意避开“爱你”“想你”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