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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察觉到朱由检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嗯顾宪成,横了高谈阔论的钱兼益一眼,同时起身示意众人点到即止后,道:
“好了,今日少主就要返回京城,我等在此主要是为了为他践行。”
“一些政事,就暂且不论了,今日只谈风雅。”说话间,他俯身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环视众人一圈后,看向朱由检,道:
“少主,今后您只需要放心大胆的走。”
“不论何时何地,您的身后是整个东林书院,以及所有的东林士子。”
“顾老说的对,”高攀龙也拿起酒杯,“不论何时何地,你的身后都有我们在。”
“我们永远支持少主!”
看着在座的所有东林大儒,对自己的拳拳效忠之心,刚才的不快被朱由检按下,而后同样举起酒杯对着众人道:
“这些年承蒙诸位教导了,请!”说罢将杯中灵酒一饮而尽。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将杯中酒饮下。
大雨一直下到夜色降临,整个东林书院,随着夜色降临,却是灯火通明。
朱由检拒绝了顾宪成等人的相送,从观澜雅筑出来,王承恩立刻撑着伞上前。
“主子,王府那边来催了。”闻言,朱由检点了点头,道:“这便回京吧……”
说着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瞥了一眼身后,那在夜色中,宛若一座橘红色小山一样的观澜雅筑,朱由检开口道:
“承恩,给王府传信,我们坐飞梭回去,明日一早到。”
坐飞梭?听到朱由检的安排,王承恩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
“奴婢这就安排。”
“嗯,走吧。”朱由检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去,王承恩赶紧跟上。
此时,观澜雅筑之上。
朱由检走后,顾宪成等人之间的气氛便一直沉默着。
“都说说吧。”这时,顾宪成抬了抬手臂,整了整宽大的袖袍后,抬头看向众人,然后将目光定格在钱兼益身上,道:
“受之,你先说。”
被点名,人群中的钱兼益缓缓起身,先是对顾宪成行了一礼,然后道:“少主似乎对我们接下来针对严党的行为,不是很赞成。”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都是点了点头。
都是人精,之前的交谈中,他们如何能看不出来,朱由检在听到他们要针对严党一脉后,神情间那隐隐流露出来的不满。
“怪我们啊,”这时,阮大铖叹息一声,道:“我们平日里教授他的全都是君子之道,却不曾告诉他,取舍之道……”
“我认为少主之所以对我们接下来针对严打感到不满,是因为他本身就是皇族。”这时,又有人主动站了出来。
“除了我们在教授他之外,王府也对他有不小的影响,皇族考虑问题永远是利益。”
“严党这种国之顽疾,之所以可以存在,有时候是因为上位者需要他们存在。”
“慎言!”有人发出低喝。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话,顾宪成沉默片刻后,您试着夜色道:“我们不能说皇上的不是,但我们也有自己的‘道’要践行。”
“严党,必须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