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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冷静下来,他又不觉得惊讶了。
“周可”这样的老阴逼,怎么可能把生死的选择权交给他人?既然愿意公开身份,一定是现了什么,有了十成十的把握。
辛西娅也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这点。
齐斯和查理的对话一一在她脑海中浮现,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关键。
游戏是公平的,筹码是游戏的门票,也是玩家的性命……在游戏中被杀死,并不会真正死去;在这一幕中,每个玩家都有三条命!
纵然如此,辛西娅依旧不死心地质问:“查理先生,您之前说过,老虎可以选择杀死狐狸。我想要杀死1号,为什么他还活着?我认为这个游戏规则存在问题。”
“先,恭喜1号玩家消耗一张筹码,重新回到我们的舞台中央!”查理兴高采烈地道了声贺,才将戴着面具的脸转向辛西娅,“规则没有问题!只是一个小游戏罢了,如果在游戏里死亡,就会真正死亡,那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事情再无转圜余地,辛西娅长吐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她刚才的背信弃义无疑消耗掉了玩家们的信任,再有投票,她绝对会取代齐斯,成为众人先要排除出局的对象……
齐斯瘫在椅子上,微笑着说:“你们应该都现了,这个‘捉狐狸’的游戏就单一轮次看,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公平’的。而要想让不公平的游戏变得公平,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增加游戏轮次,每一轮都交换身份。只要每个玩家都将所有身份玩一遍,游戏就公平了。”
“三张筹码,意味着游戏一共有三轮,终究无法做到让每个玩家将四个身份都玩一遍。要想达成相对的公平,就要固定一个身份,只将三个身份投入轮换。”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咬字却很清晰:“老虎身份明显有优势而无风险,狼狗和狐狸身份明显有风险而无优势,都是不平衡的。而兔子风险与优势并存,算是一个比较平衡的卡面。所以我猜测,‘兔子’的身份是固定的,接下来两轮游戏,和惠始终是‘兔子’。”
辛西娅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皱纹微微抽动起来。
齐斯不再看她,微微侧头,目光分别扫过和惠和董希文:“你们应该也看到了,辛西娅女士坚信零和博弈的原则,哪怕在有必胜策略的游戏中,也第一时间想要害人。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应该早点排除出局,不是么?”
“接下来两轮,她的身份无非是‘狼狗’或者‘狐狸’。如果她是狼狗,我们就随意报身份,她有三分之二的概率输掉游戏;如果她是狐狸,那就方便了,直接处死她就好——你们觉得呢?”
董希文表示不解:“可是她还有三张筹码,哪怕连输两场,筹码也不会清零啊。”
辛西娅察觉到一线生机,冷静下来,道:“伱们也看到了,就算我连输两场,依旧会剩余一张筹码,对结局没有任何影响。你们和‘周可’不一样,我知道你们的外貌信息,哪怕死在副本里,出去后也能利用最后的时间对现实做出影响。‘周可’引导你们针对我,只是想逼迫你们站队,你们没必要冒着得罪我的风险,主动送过去让他利用。”
“你算错了。”齐斯淡淡道,“若你是狼狗,抓错人后再由兔子提出正确的指认,兔子就会获得胜利,我们每个人都要给兔子一张筹码。而你在被处死后,还会消耗一张筹码。也就是说,在那一轮中,你一共会失去两张筹码。”
辛西娅快做了个计算,脸色变得难看。
如果事情真按照“周可”的计划展,她会刚好在第三轮游戏结束时耗尽所有筹码。
谁也不知道筹码耗尽会生什么,不过按照常理推断,下场大抵是走向真正的死亡……
辛西娅直视齐斯,放缓了声音:“周可,选择处死你是我决策错误,我理解你愤怒的心情,但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不要意气用事。你说过要破解世界观,缺了任何一个房间的线索都不行。如果我死了,你们很可能进不了1号房间。你活不过第三幕的。”
齐斯笑了:“你也说过,破解世界观太不稳妥了。为了罪人的死活,将所有人的精力投入一个不知正确与否的猜测,可是非常不明智呢。”
他模仿辛西娅的腔调,悲悯地说:“我们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查理不是说了么?出现死者后,游戏即告结束。我们需要一个死者。”
辛西娅小幅度地摇头:“查理也说过,兔子达成三次平局或胜利同样可以结束游戏。你煽动他们一起针对我,无非是想置大局于不顾,报你一己之私仇。”
“可以这么说,但我想问一句,我们为什么要留下你呢?”齐斯歪着头,不解地看她,“留着你找到机会再给我们一刀,或者出去后在现实里对付我们?”
“我可以向你们誓。”辛西娅举起右手,手掌朝外,“我离开副本后不会以任何形式做任何对你们不利的事,并且保证尽我所能为人类谋福祉。”
“空口白牙的许诺并不能让人信服,除非有强制力作为保障。”齐斯打了个响指。
点点红光凝成血色的长卷,在他身前时隐时现地悬浮,鎏金的纹路勾勒出“契”的字样,在注目的刹那折射出金灿灿的光影。
他注视着辛西娅,唇角扬起和小丑面具一致的弧度:“和我签个契约,将所有许诺写上纸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