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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如何认为,会有这样的难题?我入京都不怕,还怕出不了京?”凌湙示意他坐手侧的位子,顺手就给他端了盏茶。
胡济安弯腰致意,尔后才撩袍坐下,沉吟道,“主子当然是不觑任何人的,只是这京畿毕竟不是您的主场,人手方面难免不足,真若斗上了,恐有马失前蹄之举。”
凌湙笑了一声,摆手道,“先生倒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就说我是仓惶出走也无防,毕竟来时确也没料会有此番境遇,人手方面确实没准备充分,倒显得我谋虑不周了。”
胡济安坐着欠了欠身,“主子谋略世所不及,但懂时知机,不盲目自大,不刚愎自用,通晓进退,不一味以意气之争,已是我等追随者的幸运了,更是一名合格主上的高贵品质。”
凌湙喷笑,伸手拍了把胡济安的肩膀,“先生这是在袁大人府上耳濡目染,倒也学了酸儒的应酬言辞,我承认自己是个脑子清醒之辈,却是不敢自担你夸赞的那些美誉,况我这里,也不兴这些虚应客套,先生与我相处久了就知道,说好话不如做实事,可以夸,但不要夸大,哈哈。”
胡济安难得脸显赧色,拱手敬了盏茶,尔后又接道,“主子着急接人离京,是否祭祀仪典后,京中有变?”
凌湙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想在自己面前表现些才能,刚好自己也需要有人跟着理一理思路,便道,“是。”
胡济安坐直身体,正色道,“主子在祭祀仪典上动了手脚?”
凌湙点头,磕了下茶盖,“不止。”
胡济安蹙眉思索,“不止?主子还有后手?”
凌湙笑着往御街宫道上看,零零散散的有一些官员开始出宫门,各家的轿夫与马童上前寻人,整条街市开始有人语喧哗声,各店家小一出动招揽生意。
“你觉得关谡得了首阁之位后,与我会如何相处?”
闻高卓经过这一次之后,必然要为他的猖狂付出代价,京官团为了捞他出来,与关谡的交易自然得顺着人家心思送,首阁之位保不住。
胡济安顺着凌湙的眼神看去,发现御街宫门处出来的官员,基本都是六部京官,而常与他们有些距离的关谡,此时却走在人前,一副鹤首模样。
“他能顺利达成心意,当谢主子才是,如按长远谋算,自当与主子交好。”半晌,胡济安给出了心中所想。
凌湙点头,又摇头,摩擦着手中的茶宠,悠然道,“等祭祀仪典一过,他便要与我为敌了。”
胡济安惊讶,连听住了一人谈话,努力记忆分析的宁琅,都瞪大了眼睛望向凌湙,一副不解样。
凌湙轻磕了下茶宠座,“我与他说过,祭祀仪典一过,储君定,东宫起。”
胡济安坐直了身体,“这不是一早就有共识的么?”
那小储君都养在了宁府一年多,也是他能与文殊阁大佬接触的底气。
凌湙轻笑了一声,“共识?什么共识?话未明,理未清,我能与他有什么共识?我说的是,储君定,东宫起,可没说定的是谁,起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