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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说,就是左护法不同意,眼下硬扛着,不肯低头。他觉得左护法说的有道理,周飞一个外人,跟凉州八杆子都打不着,这还没当上盟主,就让大伙儿卖命,将来还有好吗?”
“那他跟着左护法走不就得了?”
“老铁说,盟里头有人放狠话,谁要是不投周盟主,将来如何如何。周飞那人吧,外边看着傲得很,可老铁总觉得他有点小心眼儿。老铁自己倒是不怕,就是怕连累铁马堂的兄弟们。”
徐君房道:“老铁说了,要没主意,让我算一卦得了,行就行,不行拉倒。可你也知道,我这卦不靠谱不是?老铁这么信得过我,我总不能坑他吧。”
徐大忽悠好歹没把自己忽悠瘸了,还知道自己的卦不靠谱。
程宗扬思索了一会儿,“让老铁别急,我找个人问问。”
“那成,”徐君房听到这话,终于放下心来,“老大,我听你的!”
“事就是这么个事。文和兄,你给拿个主意呗。”
有人才不用,那叫浪费。
程宗扬回来二话不说,把这事丢给贾文和。
“主公的意思呢?”
“周飞虽然讨厌,但跟我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再加上我还坑过他两次,虽然是无意的,但总有说不过去。本来我想着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了。谁知道他这么不开眼,非自己上赶着找死。”
贾文和仔细看着他,表情有点奇怪,好像在看什么很稀奇的东西。
“怎么了?”
“主公无意坑过他,还觉得愧疚?”
“嗯?”
“你是圣人?”
程宗扬当时就不能忍了,劈头骂道:“你才是圣人!你全家都是圣人!”
贾文和也不着恼,淡淡道:“既然主公并非圣人,何必自寻烦恼?”
不等程宗扬开口,贾文和便道:“周飞此人,外傲而内卑,气大而志疏。心无成算,胸无定数,偏又目中无人。自比苍松,能抵寒风,傲霜雪,实为芦苇,头重脚轻,根基全无。若只是他一人,覆手可灭,何劳主公费心?”
贾文和这番话已经说得很透彻了,程宗扬会意道:“他背后有人。”
贾文和点了点头,“若无人撑腰,周飞何德何能,染指凉州盟的盟主?打狗看主人。周飞狺狺之犬而已,其中的关节,在其背后的指使者。”
“无非是广源行,”程宗扬冷笑道:“我又不是没招惹过。”
“既然如此,主公不妨下场小试。他们既然能支持周飞,主公为何不能支持铁堂主呢?”
“这主意好!”程宗扬抚掌笑道:“老铁跟武二是过命的兄弟,我跟武二也不是外人。这样,我让老敖出面,就说是武二的兄弟,来给铁兄弟撑腰。大不了大家斗一场,看周飞能不能当上这个盟主。”
“何必敖龙王?”贾文和道:“如今倒是有个更合适的人选。”
“谁?”
“王忠嗣。”
“凉州盟?”王忠嗣摸着胡须,狐疑地看着他,“你啥意思?”
“给你们牵个线,交个朋友。”程宗扬道:“王大哥有官职在身,凉州盟巴不得有官府的人撑腰。我刚说的那个铁马堂堂主铁中宝,是条响当当的好汉子,王大哥一见就知道了,肯定对你的脾气!”
“不是——你这空口白牙的,就让我给你卖命?还是去给一群江湖好汉撑场子?你咋想的?我老王长得就这么像棒槌?”
“你这不是闲吗?”程宗扬笑道:“别说你不想找点事做。”
“那我也不能干这个啊?卫公知道了,拿大嘴巴子抽我,到时候算谁的?”
“要不是卫公点头,我会来找你吗?”
王忠嗣“呼”地站起身,两眼放光,“卫公答应了?”
“卫公说了,凉州出劲卒,拿下凉州盟,将来有利于朝廷募兵,总比神策军那帮大爷强吧。”
王忠嗣拔腿就往外走,“铁中宝是吧?武二是谁?算了,管他谁是谁,反正都是兄弟,就这么着吧。凉州盟是吧?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程宗扬在他背后叫道:“把官服脱了!”
“放心,我又不是棒槌!我跟老铁那是一个疙瘩掰不开的兄弟交情!这回替自家兄弟出头,又不是仗着官身欺人,谁敢说了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