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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高高在上,把持全局的李辅国,竟然也放下架子,通过自己手下一个小厮示好。
联想到鲁智深的经历——不拾一世大师坐化之后,十方丛林传承出现数十年的空白,最终沮渠二世大师压服各方势力,在未获得衣钵的情况下,强行坐床。
自己误打误撞编造出不拾一世大师转世灵尊这个身份,很可能极为关键,甚至成为又一轮阴谋的核心。
但程宗扬自家知自家事,自己是个鬼的转世灵尊。
任他们阴谋百出,撞上自己这个假货,全都得歇菜。
“若是属下所料不差,李博陆的人此时也该来了。”
“来要琉璃天珠?”
“多半如此。”
“一颗破珠子,给他好了。”
“何必如此?”
“你的意思是……不给?”
贾文和坦然道:“以拖待变,未尝不可。”
意思是不说给,也不说不给,先这么拖着李辅国?
可是答应过的事,翻脸反悔,好像有点不合适?
贾文和看出他的犹豫,“敢问主公,李辅国要此珠何用?”
“夺舍?”程宗扬笑了一声。
不是自己不信夺舍这回事,而是李昂脑子都被挖空了,还怎么夺舍?
难道把李辅国的脑子摘出来,放到李昂的颅腔里?
李喇嘛要是这么牛屄,大伙儿还玩个屁,给神仙磕头就完了。
程宗扬刚笑了一半,笑容忽然僵住。
李辅国派人来要琉璃天珠,琉璃天珠在哪儿呢?
在信永手里。可胖和尚在哪儿呢?
似乎、好像、大概、可能……还在金吾仗院坐牢?
杨妞儿可是刚提过,今日朝会只来了寥寥数人,仇士良大失面子,恼羞成怒之下,要把金吾仗院关押的乱党全给宰了。
胖和尚要是还在金吾仗院,怕是脑袋难保!
“不好!”程宗扬“腾”的站起身来,“我得赶紧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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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仇士良给的腰牌,程宗扬顺利踏入宫门,又一次来到金吾仗院。
左右金吾仗院隔着大明宫广阔的御道遥遥相对,左金吾仗院在东,作为甘露之变的事发地,此处关押的都是宦官们指定的乱党要紧人物。
包括一些当日未参与诛宦,仅仅是王涯、李训等人亲友的官员,也被关押在此。
这些人也是受刑最为酷烈的一批,毕竟几位宰相还要游街示众,将罪行公诸于众之后,在独柳树下明正典刑。
这些人已经被判了死刑,又没有审问的价值,在狱内被活活打死也无人理会。
内侍们盯住这些身家殷实,又命如草芥的小人物,肆意拷掠,逼问财物,剔骨刮肉一般,将他们的身家连同骨髓都压榨一空。
愈往内去,惨号声愈发惨烈。
程宗扬一路察看,都没看到信永的身影。
沿途打听着,到了里面用来拷问的刑房,却看到一个熟人。
赤须黄发的索元礼坐在一张杌凳上,正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让人对几名囚犯用刑。
但受刑的并非官员,那几名囚犯有两个生着浓浓的络腮胡须,似乎是军汉,另一个下巴光溜溜的,却是一名内侍,怎么看都不像是乱党。
三人戴着厚厚的重枷,包铁的枷面上堆着烧红的炭火,将他们手脸上的须髯和皮肉烤得吱吱作响,惨叫声撕心裂肺。
程宗扬掩住鼻子,皱眉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