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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梁太医来了老夫人的院子,林婉棠已经事先查看过,脸色不快,将药材和药渣都拿给梁太医看。
梁太医仔细查验过以后,面色陡变,说:“药渣里头用的陆商根。这匣子里装着的,也是陆商根。”
林婉棠忙说:“辛苦梁太医给祖母诊治一下吧。”
梁太医去给老夫人诊病,那边,薛景睿带着薛承宗进了正堂。
薛承宗大致了解了情况,额头全是汗,问老夫人跟前的丫鬟麦冬:“老夫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人参的?”
麦冬低头想了想,说:“用了三天了。奴婢去库房领人参,库房就给了我们这种。”
薛承宗勃然大怒:“你们都不好好辨认一番?!”
麦冬吓得扑腾跪在了地上:“奴婢怎么会想到,府里居然有人用陆商根换了人参?奴婢不通药理……”
梁太医插话:“陆商根与人参是有些像。”
薛景睿坐在椅子上,嘲讽地看向薛承宗:“父亲,还是先惩治始作俑者吧。”
薛承宗黑了脸,吩咐道:“来人,去将郑氏带来!对了,将杨氏也唤来,她若起不来,抬也要把她抬来!”
不一会儿,郑玉莲和杨氏都到了。杨氏看起来晕晕乎乎,而郑玉莲则眼神闪躲,显得十分心虚。
梁太医走过来,面色沉重地对薛承宗说:“前段时间,下官给老夫人诊脉,老夫人病情还算稳定。今日再诊,老夫人已经有了中毒的症状,心肺都有些衰竭了。”
惩罚
麦冬大哭道:“老夫人这两日呕吐腹痛,二少奶奶请了个大夫给老夫人诊治,大夫说老夫人吃坏了肚子。没想到竟然是中毒了!”
梁太医问:“老夫人昏睡的时间是不是比往日长了些?”
麦冬含泪点了点头:“昨日老夫人清醒时抽搐了起来,我们去请示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请大夫给老夫人开了药,大夫也没说老夫人是中毒啊!”
梁太医轻轻摇头,叹息着去开方子了。
薛承宗看向郑玉莲,脸色像是要吃人:“大胆蠢妇!你为何要将人参换成陆商根?!”
郑玉莲的眼睛睁得溜圆:“儿媳不曾换什么人参。”
林婉棠冷笑:“你的意思是说,众人登门探望夫君,带的礼物锦盒上写着人参,实际上里头全不约而同装了陆商根?!”
郑玉莲梗着脖子说:“也许是大伯哥太遭人嫉恨……”
薛承宗端起一个茶盏,摔到了郑玉莲跟前,斥责道:“跪下!你休要再满口胡说!否则,我也不要面子了,当即命人将你送到官府去!”
郑玉莲身体抖如筛糠,害怕地跪下,再不敢隐瞒:“郑六说这些也是人参,但是比人参便宜很多……儿媳想为府上开源节流,便把那些人参都卖了,换成了这种土人参。”
薛承宗气得手抖:“郑六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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