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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舅母也都说让薛景睿将银子带回去。
詹老夫人看了看漆盒里头的首饰,拿出一个翡翠碧玺十八子手串,含泪说:“这个手串,是你母亲成亲前,我陪着她去首饰铺子挑选的。后来,我陪着她去报恩寺请高僧开了光。可惜,它也没能护住你母亲……”
詹老夫人哭得说不下去了。
林婉棠距离詹老夫人最近,她起身轻轻拍着詹老夫人的后背,又拿帕子帮詹老夫人擦了擦眼泪。
正堂内响起一片啜泣声。
过了好一会儿,詹老夫人才平静了些,说:“这个十八子手串我留下了,就让它代替你母亲陪着我吧。”
詹老夫人将十八子手串装进袖子里,然后,她将漆盒推到了林婉棠跟前,说:“你婆母病重之时,我去探望她,她说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陪着孩子们长大,不能亲眼看着景睿娶妻。”
薛景睿抹了一把眼泪。
詹老夫人慈爱地说:“这些首饰,棠儿收着吧。你婆母虽不曾亲眼见过你,但是,我相信,你婆母在天有灵,必定喜欢你。”
林婉棠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没有动。
詹老夫人假装生气:“景睿,棠儿,你们可都得当听话的孩子,谁都不许推辞,否则我心里不痛快。”
薛景睿看向林婉棠,哽咽着说:“你收下吧。”
林婉棠这才起身,再次向詹老夫人行礼:“多谢外祖母。”
詹老夫人将银票全塞到薛景睿怀里:“你收着吧,死心眼儿的孩子。”
薛景睿只得含泪收下。
詹老夫人又问林婉棠:“棠儿,听说如今是你管着家?”
林婉棠点了点头:“我刚接手,还在慢慢熟悉府中的事务。”
詹老夫人点头:“好,外祖母一看就知道你利索能干。景睿在人情庶务上一窍不通,你提点着他一些。你那公爹和后婆母不是省油的灯,你替景睿多留心些。”
林婉棠点头应下。
然后,詹老夫人拉着林婉棠的手说:“景睿人看着又冷又凶,其实是个心善的好孩子。要是他犯倔,或者给你气受了,你只管跟外祖母说,就算外祖母打不动他了,你的四个舅舅也能替你教训他。”
林婉棠娇羞地点头,故意看着薛景睿开玩笑:“你听到外祖母的话了吗?以后我可是有人撑腰的人了。”
任凭驱使,纵死不悔!
薛景睿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嗯,不敢,不敢给你气受。”
众人又都破涕为笑。
詹语堂拍手说:“表哥,表嫂,我之前怎么说?祖母肯定要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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