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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棠进了茶楼,说要二楼的雅间,便由小二带领着上了楼。
林婉棠假装挑剔,每个雅间都看了一遍,她终于找到了薛承宗与柳春娘所在的地方,她便要了隔壁的雅间。
雅间的隔音不好,小二离开以后,林婉棠坐在两个雅间的墙边,听着隔壁在说什么。
柳春娘正在说话:“侯爷,按说奴婢没有见来找您,可是,公子如今进了宫,奴婢倒无所谓,公子不管成什么样子,奴婢都会不离不弃,可是,汝成将来怎么办?”
薛承宗淡淡的,似乎已经绝望透顶了:“本侯只当薛景和已经死了。虽说断绝了关系,可大家都知道他是我生的。如今,想到他我就觉得丢人。我出门就遭人揶揄,如今我都不敢出门!”
柳春娘擦了擦眼泪说道:“是啊,汝成今后怎么做人啊?他毕竟是你们的亲孙子,稚子无辜,大人们的这些事,他懂什么呢?他投胎的时候,也不能选父亲啊。”
扒灰
薛承宗的脸色有些缓和。
都说隔辈亲,薛承宗也不例外。
薛汝成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孙子,还曾经在他膝下承欢了这么久,他对薛汝成还是有些感情的。
薛承宗正想说话,突然回忆起了薛景睿之前对他的叮嘱——或者说应该叫告诫更合适一些。
于是,薛承宗狠了狠心,说道:“儿子都已经与本侯没有关系了,何况是孙子?你照应好汝成就是了。”
柳春娘不说话,只是哭。
薛承宗叹了口气,问:“薛景和那个畜生给你们银子吗?”
柳春娘哽咽道:“他自从进宫以后,还没有出来过。可能他是怕出来以后会被林家人寻仇报复吧。”
其实,薛景和托人给柳春娘送过二十两银子,对普通人来说,这银子够过许多年了,但是,对于奢侈惯了的柳春娘来说,如何能够用呢?
那个杜富商就是老油条,他照样睡柳春娘,却不肯给柳春娘什么银子,说是家里河东狮管得太紧。
柳春娘气得要死。
薛承宗瘪了瘪嘴,说道:“活该,谁让他去招惹林家呢?!”
柳春娘哭得更厉害了。
薛承宗站了起来,拿出一个小银锭子,放在桌子上,说道:“这银子你拿着,本侯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以后不要再来寻本侯了。”
柳春娘估摸着,桌子上的银子只有五两。
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
柳春娘着急了,说:“侯爷,您得知道,汝成可能是您唯一的孙子啊!”
薛承宗听不得这样不吉利的话,怒视柳春娘道:“你说什么?!”
柳春娘小声回答:“旁人都说……说龙虎将军不能行人伦之事,如此一来,您就只可能有汝成一个孙子了!”
薛承宗恼怒道:“你不要信口开河!”
柳春娘口不择言道:“肯定是真的。奴婢听会看相的人说,将军这辈子杀戮太重,伤了阴德,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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