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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生死簿都算不出江流儿如今真正寿元……
那更令柳俭忌惮。
甚至是令他紧张。
生怕自己对江流儿动手,会突然冒出一个大神通者,然后对方一拂尘扫来,将自己这小小判官打为“魙”!
都要汗流浃背了!
“需将此事告知阎君,需让生死簿将寿元改正,免得再生一起似数百年前的悲剧祸事。”
他连忙动身。
留下黄狗阴差瞠目结舌。
“那贼人来头这么大?”
见自家判官大人都如此慎重对待,阴差险些被吓哭了,觉得手中从江流儿那索要回来的哭丧棒,竟变得有几分烫手。
“我要不要送他得了?”
阴差欲哭无泪。
……
又过几日,两人一狐途径一处村落。
江流儿寻了个老丈,招呼胡玉玉与受清一同先下地帮老丈割稻禾,忙活小半天,他再问:“请问老丈,可知江州怎么走?”
有年轻人帮忙,老丈乐得直呵呵,他回道:“江州?此地便是江州地界。”
“到了!”江流儿登时一喜。
自金光寺出发,用时一个多月,终于到了。
江流儿从未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替父报仇、赴身救母……
便在此时!
江流儿又好奇一问:“此地州主,为官如何?”
老丈道:“这我不知,似那等大人物,我连他姓甚、名甚都不知道,又怎知他为官如何?”
江流儿又问:“那江州百姓的日子过得如何?”
老丈叹气,道:“坏得很呐,种地的不仅看天吃饭,还要看酷吏吃饭!本以为乱世结束,新朝换旧朝,会好许多。可却好不了几日。”
“这十几年来,都让我们交粮税,就今日收割的稻禾,得有七成要上交酷吏。除了粮税,打渔也要交渔税,捡柴也要交柴税。”
“这税数都数不清,我们这些人没读过书,不会算,官府说要交多少,我们只得交多少。”
江流儿听得瞠目结舌:“上山捡柴也要交税?”
老丈道:“衙门酷吏曾说,江州一草一木都是官府的、都是大唐的,不是咱们老百姓的。我们捡的柴,都是大唐的柴;我们打的渔,是大唐的渔;种的地,也是大唐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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