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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无奈一笑,只得夹起块糕点喂给他,见他咀嚼下肚,又将茶水送他嘴边:“糕甜,再润润喉。”
罐罐就着兄长的手喝了半碗茶。
李行谦风风火火赶来时就见着这场景,噗嗤笑出了声:“我当着小半年没见,能看到小罐罐威风凛凛的一面,不成想还是要自个儿兄长伺候吃喝呢。”
“李师兄来了。”
罐罐起身迎他,笑嘻嘻道:“我哥哥乐意伺候我,我也乐意让我哥哥伺候,有些人怕是连溪哥儿的面都见不上吧?我昨儿还和他一道吃席面呢!”
“你这小子,怪会捉弄人!”
李行谦瞧着精瘦了几分,人也成熟不少,他笑道:“我昨儿也听说咱们凤阳中了一位小三元,这天大的喜事一想便想着是咱魏师弟,我还特意去夫子师娘那儿报喜,却被邻居告知你们回来了,还带着夫子师娘一道归村团聚。”
魏承笑道:“李老夫人身子可好?”
“好着呢,不过近来是浴佛日,我母亲与我祖母一道去寒山寺礼佛了,归期在这月十六。”
魏承点头:“那也只得等老夫人回来之后再去拜访了。”
李行谦左右看看:“你们这么急找我来可是有事?”
魏家兄弟对视一眼,罐罐点头道:“有事想让李师兄帮忙。”
“找我帮忙?”
李行谦指着自个儿:“你们一个会赚银子,一个又是小三元,能有什么事找上我?”
又一惊一乍:“是不是溪哥儿出事了?”
“李师兄莫要乱猜,小溪哥且好着呢。”
罐罐只道:“惠民堂郎中的儿子许桂君人面兽心,得罪了我,我想着借李师兄在凤阳的势杀杀他的威风!”
李行谦也没贸然答应,只道:“若是我没记错,这许郎中才盘下这济民堂不久,你这才回来他怎么得罪你了?”
罐罐道:“他诬陷我兄弟偷盗铺中药材,还到处散布他的谣言,诋毁他的名声。”
李行谦哪里不知与溪哥儿交好的涣哥儿以前就在济民堂做小药童,且说这涣哥儿还给他们做过信鸽……与其说帮忙,倒不如说报恩。
李行谦当即道:“成,这个事我来做!”
三人许久未见,吃吃喝喝一顿,说起不少往日趣事,倒也好不自在。
没过两日,凤阳镇就传出惠民堂以次充好,卖毒药材给人吃的脏事,官府雷厉风行将人捉拿,一时之间不少苦主都来佐证……
“大康律法,售卖假药致使人生病者,杖责二十,徒刑一年,不法家财悉数充公。”
魏渝将这白纸黑字的告示念给郎中叔和莫夫郎听:“这许桂君父子俩当真可恶!这案子还在细查,若是真有人因他们的假药而死,这俩人怕是要血债血偿了!”
这卖假药的事还真是歪打正着,若不是赶巧被他们碰上,也不知道这父子俩要害死多少无辜穷苦百姓。
莫夫郎轻咳两声,捧着告示小声道:“涣哥儿听到了吗?要不要我再念两遍?”
郎中叔道:“我嗓门大,我来念……”
“都别念了。”
那一直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了,走出个面黄肌瘦,眼含泪珠的俊秀小哥儿。
“涣哥儿,你可算是出来了。”
魏渝将手边的包袱递上前去:“这是我在幽州城给你选的好料子和胭脂水粉,还有一堆精致的小木匣子,装首饰绣囊正好,你看看你喜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