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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手机缓缓落下,病房里的人声嘶力竭的几乎喊破了嗓子。工作人员听见狂躁的动静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带着药品和工具打开门进去。将正要冲出来的邓宜死死摁在地上。她像魔鬼似的趴在地上疯狂挣扎着,嘴里喊着季澜的名字。一时间,慌乱成一团。“喂药,快”“喂不进去”“季澜,我要杀了你。”“注射器。”“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快,推进去……”随着针管里的药推进去,邓宜落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指尖缓缓垂落下去,陷入昏迷。季澜站在原地,垂眸望向她的目光宛如神明审视在人间尝尽百苦之后还苦苦挣扎的人类。看着邓宜的目光宛如看蝼蚁一般。没有丝毫感情可言。季澜一路下楼,朝着停在门口的停车场而去,临近上车时,脚步顿住,被人注视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来,让她防备心四起。“安小姐,怎么了?”保镖见她突然停住脚步,询问了一声。“有人在盯着我们。”保镖四周环望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但又不敢放松警惕:“不如,我们先离开?”季澜嗯了声,拉开车门上车,透过漆黑的玻璃望出去,看见对面楼顶上站着男人的身影。刚想拿出手机拍照,人却不见了。“对面那栋楼是办公楼?”“是一家酒店。”“去查一下这些酒店的监控,看看今天天台上都有什么人上去过。”“我马上让人去查。”临近下班时间,保镖将查出来的东西递给季澜:“安小姐,就是今天的酒店天台人流截图,有男有女,总共23人。”“麻烦了,”季澜接过东西,一张张的翻遍翻过去,对应上面的时间看了一遍:“我们下午离开精神病院的时候,应该是3:45左右,可你的这些截图里面没有3:45这个选项。”保镖一惊,接过季澜手中的照片重新翻了一遍,才确认,真的没有。“怎么会?抱歉安小姐,我再去查。”“查仔细,”季澜叮嘱:“另外,查一下季柔柔的联系方式。”“季柔柔现在在一家媒体公司工作,”保镖直接报出了公司名字,季澜临近下班时间到了公司楼下。看着大厦里,男男女女步履不停离开公司。眼见人都快走空了,也没见到季柔柔身影。推门下车,寻了进去,找到她们公司所在楼层报出季柔柔的名字。“季柔柔?”“是,”季澜温温点头,前台小姐姐翻找季柔柔电话号码时还不忘用余光频频打量站在眼前的女人。这气度,一看就不是池中物。那季柔柔,不是个破产小姐吗?难怪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季柔柔随便一个曾经的老相识拎出来都比他们这些打工人有面子。“柔柔?”前台小姐姐的电话还没翻找出来就见季柔柔提着包从办公室出来,喊了一声:“有人找你。”季柔柔乍见季澜时,还有些诧异。毕竟当初她约见,都约不上的人,今天竟然会自己找上跟前来。楼下便利店里,一杯速溶咖啡递到季澜跟前的桌子上:“速溶的,别嫌弃。”季澜看了眼眼前的纸杯子,没有端起来喝的意思。反倒是季柔柔坐在身侧捂着杯子喝得很平缓。“找我有事?”“你今天有没有给我寄东西?”季澜开门见山:“我收到了这个。”她从包里将邓宜的日记本掏出来递给了她。季柔柔随手翻开第一页时,看见上面的那句话,震惊的喝咖啡的动作都顿住了。“不是你寄的?”“不是,”季柔柔收回视线:“我去找过她几次,但每次都进不去。”“找你,也是想让你带我去看看情况。”“你想去看她?”她并不认为季柔柔对邓宜有多少感情。俩人之间的母女温情还没重温多久就被现实无情打碎,邓宜这样现实又功力的人会值得季柔柔怀念?“看?倒没多想,我又不是什么神仙,当初以为她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是因为爱我,却没想到是想让我进另外一个深渊去替他们谋利。与其说我想去看她,不如说我想去炫耀。让她看看没有他的这些年我的生活有多快乐。”养父母那一家人才知道季家垮台之后再也没有来联系过她,仿佛是怕她再回去吃她们的喝她们的一样。钱,能解万难。也能解决一些妖魔鬼怪和吸血鬼。季澜将日记本收好丢进包里:“她疯了,你的炫耀她未必看的懂。”“你真信她疯了?”邓宜这么聪明精明的女人,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对自己有利的。她会疯?季柔柔不信。“我信不信重要吗?”季澜回望她:“重要的是我说她疯了她就疯了。”一个毁了自己人生的女人,凭什么好好的活着?有什么资格好好的活着?没疯最好。清醒的看着自己因为药物的作用一点点的崩塌才更好。“你最近小心点,有事情联系我,能力范围之内能帮帮你我会出手,能力范围之外的,你也别开口,”季澜拿起旁边的便签纸将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写上去递给季柔柔。她们之间,没那么大的情谊在。最多只能算是认识。与季柔柔分开,季澜径直上车了离开,坐在宾利后座,目光望向站在便利店玻璃窗前的季柔柔时。心软了几分。“让洪余联系一下这家公司的老板,给点甜头她们,记在季柔柔名下。”“是。”季澜刚到家,徐影电话就过来了:“你疯了?帮季柔柔?她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我有事情需要她,你让洪余照常办就行了,”季澜放下手中的包低头换鞋,临了将风衣外套递给景禾,继续道:“还有,别低调。”“你又在谋划什么?”“明天见面聊。”季澜收了电话进了一楼盥洗室洗手,温热的水冲到手心上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查了一下那家酒店的控股人。:()京港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