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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启山卡了壳似的顿住,心里一阵轻颤,鼓足勇气才敢回?头望过去?。
纤细莹白的脚腕,坠着红宝石银链子?。
是傅真没错。
她身形瘦削,憔悴了很多?。但是长相越发纯净,骨子?里多?了股韧劲,像一棵南方的栀子?花树。
一双清凌凌眼睛很冷,举手投足极具故事感,哪怕脸上没有妆,只要看一眼,就会为她深深着迷。
眼看着她马上就要走下楼梯,晏启山这才后知后觉地慌了神:来的路上,他没有买到花。
然而傅真已经看到他了。
只是一个侧影,一个衣角,她就一眼认出了他。
但她不敢和以?前那样,飞奔着扑过去?。
她只是看着他,泪流满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晏启山瞬间红了眼眶,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来迟了……”
第65章
“三哥,你?怎么来了?”傅真将脸贴在他胸膛上,环着他的腰摸了摸他身上,仰头心疼地问,“这么瘦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傅真抱住他,满腹心酸。
他风尘仆仆,面容憔悴,瘦了好?多。整个人变得很忧郁,没有了初见时那从容和煦的笑意。
爱情对他的人生?来说,不是增添快乐的甜味剂,而是带来痛苦的苦酒和荆棘花园。
但?晏启山却摇摇头,笑着宽慰她,仿佛他们只是早上分开了一小?会儿:“没有,我只是想你?想得睡不着,过?来给你?送个早餐。”
初见的崩溃只是一瞬,收拾好?情绪后,他向来不报忧,只拣好?听的告诉。
傅真不忍戳穿,也和往常一样,拉着他往屋里走,“外面冷,你?进?来暖和暖和。”
重新租赁的公寓比较老旧,只有床边暖气最足。傅真很局促地请他坐在暖气片前,“你?坐会,我去泡杯挂耳。”
她这里没有厨房,无法烹饪,只能用电简单加热。玄关陈列着水壶,超市罐头肉酱,番茄酱,便宜意面,鸡蛋,黄瓜……
早上出门时,她好?像只吃了半个三明治,另一半用纸小?心地包了起?来。
晏启山看着她如?此简陋的生?活环境,心里一阵一阵抽疼,再也无法压抑自己,上前从背后抱住她,怜爱地抚摸她,温柔细碎地亲吻她的发丝,脖颈,脸侧……
傅真怔了怔,情难自禁,顺着他潮热的湿吻仰起?脖子,反手抚摸他的头发。
直到他情难自禁地抱住自己,傅真才惊醒,歉疚地哭起?来:“我、我对不起?你?。”
晏启山知道她说是什?么,把她抱在怀里认真地说:“不小?心被狗咬而已?,没什?么好?难堪的,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傅真其实也知道并认可这些道理,可事情真实发生?过?,她心里实在过?不去这个坎。
晏启山再次怜惜地亲吻她:“真真,你?依然是你?,我依然爱你?,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哥哥,可是我不干净了。”傅真抓住他头发,无力地颤抖,心里很绝望很崩溃。
“哪里不干净,你?依然比雪还清白?。”
晏启山握住她纤柔的手腕,边亲边哄:“真真,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迁怒自己。”
“真的吗?”傅真平静下来,心海升腾起?白?色花火。
晏启山顺势亲吻她的脖颈,与她相拥着醉生?梦死。她没有再哭,而是凌霄花一样紧紧的拥抱着他,聆听他低醇的喉音,贲张的心跳。
窗外,巴黎开始下雪。雪花飘飘扬扬,落在窗玻璃上,砌成?一片温柔纯白?的素色。
傅真闭着眼睛不敢看他的表情。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微蹙眉头,薄肌微汗,性感得要命。让人轻而易举一再沦陷。
对她来说,如?今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偷来的。她怕自己太?沉溺,会舍不得离开。
晏启山将?她搂在怀里,怜惜地说:“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或者我做给你?吃。”
傅真被久违的幸福冲击着,本能地说,“我想吃烤鸭卷,京酱肉丝卷,小?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