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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得罪过我,我也报复了回去。妻主若是对他有意,要纳进门早纳了,既然她无意与他,我还咬着师苍静做什么。若是失了分寸,留了破绽,反倒给了他接近妻主的机会。况且,外面的男人是解决不完的。”
能解决掉外面的莺莺燕燕不是本事,能笼络住妻主的心才是本事。
白茶恍然大悟,笑道:“也是,那么多上位的狐媚子,有些并不是因为他们手段有多厉害,而是正室自乱了阵脚,把狐媚子欺负得柔弱可怜,不但激得女人怜香惜玉,还反倒觉得自家夫郎是个罗刹,亲自把对手抬进了门。”
冷山雁无声勾唇,捻着修剪好的绣球花转了转,插入瓶中,而原本在瓶中插着的已经枯萎的莲花,被他随手扫到一边。
“对了。”白茶拍了拍脑袋:“光说那个莲花,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公子,这是家主从来安县给您寄来的信。”
冷山雁嘴角的笑容淡去:“母亲竟然也会写信给我?”
他白玉般的手指接过信,从裁信刀拆开,展开信纸扫了一眼,随即不动声色地将信纸撕掉。
“不许告诉妻主,就当没收到过信件。”他冷声道。
白茶识字不多,但看冷山雁的态度,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马点头:“是。”
*
时光匆匆,转眼已经到了冬天,外面落了一地的雪。
冷山雁为即将到来的年节做准备,执着笔在纸上提前将药购买的炮仗、香烛、香油、衣料绸缎、炭火、干果、蔬菜、家禽……一一记录。
这些东西需要早做准备,否则年节将近时再购买,一来好货已经被别人买走,二来价格也会高出不少。
因此,当沈黛末回到房间时,看到的就是冷山雁对着写满了东西的纸张出神。
她悄悄靠近冷山雁,捞起那张纸,道:“过年需要准备这么多东西啊?连马匹需要的草料都准备了,郎君你的心也太细了。”
冷山雁放下笔,看着沈黛末肩头细白的落雪,起身温柔的拂去。
“妻主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我今天跟雷宁一起进山打猎了,我猎到了一只鹿,今天晚上我们一起鹿肉。”沈黛末语气轻快激动。
“好。”冷山雁对她笑了笑,看着她冻得发红的手指,下意识伸手将她握住,并对门外的白茶说道:“快去生个火盆来。”
“我才去外面跑了一趟,发了一身的汗,一点都不冷的,不用担心我。郎君,你的手还没有我的手热乎呢。”沈黛末笑着说,反握住他的手,才勒过缰绳的手心火热的一团,将冷山雁修长微凉的手指全部握住,仿佛掉进了一个火盆里。
冷山雁恍惚了一下,被一团火热包裹的指尖微微发紧。
看着沈黛末的脸,淡粉色的唇如一株美人茶般动人,引诱着他渴望已久的妄念,忍不住索求更多。他们成亲两年了,早该是真正的夫妻了。
他的呼吸渐渐加深,眼底有一种不正常的湿润,慢慢靠近她近在咫尺的唇。
谁知,沈黛末突然倾身上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一下,弄得冷山雁措手不及,脸色瞬间爆红,可也更加给了他鼓励,身子已经软在了她的身上,情难自禁地环上了她的腰。
“妻主……”他的喉结轻微的滚动着,丹凤眼里带着近乎乞求的湿润。
沈黛末弯弯的眼眸注视着他,温柔地令人沉醉,又仿佛藏着最热烈的鲜花:“我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祝安,她有两块极好的雪狐和黑狐的料子,我就想着给你做个围脖,可是有拿不准你喜欢哪个,所以我就两个都买了,一会儿她就送到家里来。”
我和郎君临门一脚
冷山雁看着沈黛末不停开合的嘴,呼吸都有些不畅,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热像白色的火焰焚烧着他的身体,痛的他心如绞,双手死死的箍着她的腰。他耳膜阵阵发响,听不清她恍惚的声音,脑海中一道声音响起,他的唇就已经贴上了她。
沈黛末眼睛睁大,猝不及防。
冷山雁却近乎痴迷地与她唇舌交织,将他的滚烫热意与疯狂跳动的心脏都传导给她,纤长的眼睫低垂着,一点黑亮的水光在眼睫一闪而过,沈黛末晃了下神,直到耳畔响起他潮湿的低喘声,她才缓过劲来。
窗外扑簌簌的落雪映在他的周围,为他颀长的身形边描上了一层浅浅的白,眼尾却带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潮红,像被蹂躏过的还淌着花枝的玫瑰,静静地躺在雪堆里,在一片清冷中愈发艳丽。
沈黛末喘息着后仰,嘴唇还沾着一点晶莹的涎液,她一手撑着身后的桌子,一手挡在她和冷山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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