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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
“花商何时将花苗送到府上的?”
“三月初四。”采买管事自信满满地看着冷山雁:“郎君,账本上不都写了吗?”
“那为何府库里没有入库记录?”
采买管事笑道:“那当然是因为送到之后,就拿给内院的李老爹让他种下了。”
“胡说八道。”冷山雁眸光锋利。
“三月初三,三月初四都在下雨,花苗上的泥土都是用草纸草草包着,一旦被雨浇淋,花苞上的土都会散掉,因此必须入库避雨,这么多的花苗,你不放在府库,放在哪儿?我曾说过,凡是需要过夜存放的东西,一律收入库房之中,你把我定的规矩全忘了?”
采买管事脸色微变道:“回郎君,我没忘只是、只是时间太久,当时的情况我有些记不清了。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虽然下着雨,但老话常说春雨贵如油,花苗一种下去正好能喝上雨水,就让李老爹种下了。”
李老爹想了想,点头说道:“回郎君,确有此事。”
“是吗?这么远的日子,她都差点给忘了,你记得请?”冷山雁淡睨着他,声音沉冷似冰。
李老爹点了点头,确定道:“记得,因为冒雨种花我也是第一次呢,呵呵。”
“混账东西!”冷山雁突然脸色一变,将一沓本子甩在李老爹的脸上:“三月初四你明明不在府里,怎么冒雨种花?你们两个人竟然里应外合,将这种毒花种到花园里,存的是什么歹毒心思。”
李老爹脸色大变,下意识看向靳丝。
靳丝低头,不去看他们。
李老爹和采买管事自知无望,只能哭着承认:“郎君是我们错了,但我们也是无心之失,因为错买了桃棉球怕责罚不敢承认,求您看在我们是宫里来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冷山雁看向沈黛末。
沈黛末面色十分不悦。
冷山雁低垂着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苦苦哀求的他们,半眯的丹凤眼恻恻阴冷。
“原本就因为你们是从宫里来的,所以我和娘子才格外看中你们,将采买这种肥差交给你,但你不但办事不利,害得阮小侍毁容,还欺上瞒下实在可恶,不但丢了自己的脸,让其他宫里来的下人们都脸上无光。若今日纵容了你们,往后其他下人我也不必管束了,你们翻身做主人吧。”冷山雁艳丽深邃的脸上渗出冰冷的寒气。
“不、求您宽恕我们吧,一次就一次,我们往后再也不敢了,娘子、娘子,求您了!”采买管事和李老爹不断哀求道。
沈黛末冷眼看着他们,这就是她一直想揪但揪不出的细作,搞出这种事情来,差点把雁子的脸给毁了。
“打四十板子,即刻轰出府去,永不再用。陛下那边,我自会去说。”沈黛末起身离开,顺手将桌上的木棉球轻轻一推,整盆花应声倒地。
身后传来李老爹和采买管事的阵阵哭声。
阮鱼在一旁都看呆了,没想到一盆小小的花,竟然牵扯出这么多事,周围的人都渐渐散去,只有阮鱼和靳丝留在原地。
“你——”阮鱼指着靳丝。
他不敢相信,靳丝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这种事,想毁掉冷山雁的容。
“你糊涂啊!你这样做,把我也连累了,怪不得他要毁了我的脸,往后我可怎么活啊!”阮鱼气得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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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乱糟糟的事情,沈黛末回到房间内,里面还残留着之前暧昧浓郁的气息。
“真没想到一株小小的木棉球花能牵连出这么多事来,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揪出了两个藏在咱们家里的细作。”沈黛末一边说一边脱衣裳,准备睡觉。
冷山雁主动走到她的身边,双手放在她的要带上,为她宽衣解带。
“是啊,之前一直发愁怎么找通风报信的人,现在倒是不费力地抓了出来,往后您在家里就能轻松自在些了。”
他修长白皙的指尖落在她腰间的系带,轻轻往上一挑,衣裳瞬间散开,衣领自然散落敞开,露出她锁骨上成片的吻痕,可见当时有多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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