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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忽然策马前驱,焚天弓指向城头某处。
众人抬眼望去,但见斑驳的城墙砖缝里,竟斜插着半支未燃尽的火把,火把下方用朱砂写着八个歪扭小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苏夜盯着那行字看了半晌,忽然放声大笑,惊得卫青胯下白龙驹不安地踏着碎步。
“好个孟章!这配合打的!”
直到笑出眼泪,他才以纯钧剑鞘轻敲城砖。
“主公,这是从太尉府废墟里翻出来的,上头……有龙纹。”
玄武忽然策马近前,蛇矛挑起地上半片焦黑的绸缎。
苏夜接过那片残布,指尖抚过凸起的金线,这是大乾天子衮服上的十二章纹之一,此刻却与碎瓦焦土为伍。
他忽然将残布抛向空中,纯钧剑光如银龙出海,将那片残布绞得粉碎。
“从今日起,乾都再无真龙。”
他朗声笑道,剑尖指向皇宫方向。
说话间,一队银甲骑兵自城内驰来,当先将领正是霍去病。
“禀主公!末将已按黄巾军留下的地图,在皇宫地窖寻得……”
少年将军白氅染尘,槊尖却挑着串糖葫芦,见了苏夜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大乾皇朝的十二方传国玉玺!”
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苏夜耳畔。
苏夜瞳孔骤缩,指尖无意识抚过纯钧剑穗,这消息若是传出,整个大乾天下还在乱斗的诸多势力定如饿虎扑食。
他忽地转头看向卫青,却见这位大将军却好似闻所未闻,反而盯着霍去病槊尖的糖葫芦出神——那糖葫芦分明是东市王记老铺的手艺,山楂颗颗饱满,糖衣晶莹剔透。
他忽然想起半月前苏夜在军帐中说的话:“大乾这棵老树,根都烂透了,要救它,非得连根拔起,再栽棵新的。“
“主公,羽林军会一直为您开路!”
“为君羽翼,如林之盛!”
卫青忽然单膝跪地,陨铁剑重重插入青砖。
苏夜伸手扶他,指尖触及铠甲冰冷的鳞片,却觉掌心烫得厉害。
“传令三军!即刻如此接管乾都!横州军入驻皇城,赤甲军巡防九门,重岩卫……”
他忽地展开双臂,玄色大氅如鸦翼般舒展。
“重岩卫去帮百姓修缮房屋,记得把孟章砸坏的瓦当,都换成刻着云纹的!”
他目光扫过满地碎瓦,忽地轻笑。
朱雀领命而去,火红战袍扫过卫青战袍,带起一缕暗香。
与此同时,乾都外,乾都城头的晨雾还未散尽,司洛英的玄凰踏云兽已踏过满地碎瓦。
她望着乾天门后方十字大街两侧焦黑的梁柱,忽然扯紧缰绳——那截倒伏的拴马桩她认得,十年前出宫狩猎时,她还把佩剑悬在此处等父皇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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