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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把知县大人哄好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曹主簿喝多了,搂着曲绍扬的脖子,跟曲绍扬称兄道弟起来。曹主簿话里的意思,曲绍扬还能不明白么?
无非就是说,让曲绍扬会来事儿,该送的就送,只要攀上了知县大人,往后不管干啥,都有个靠山。
“是,是,多谢曹大人指点,来,来,我再敬大人一杯。”
曲绍扬心中有数,于是笑呵呵的端起杯子来,又敬了曹主簿和那俩人一杯酒。
就这么喝来喝去,还能不多?到最后,曹主簿和那俩差役,全都喝的东倒西歪。
曲绍扬一看,就让人把他们扶到了客房,安顿下来。
“媳妇,伱给我找出一棵好点儿的参,一对鹿茸,然后再给我拿五百两银票。”
安顿好曹主簿他们,曲绍扬转身去了后院,让陈秀芸给他预备东西。
这个年月,想要安身立命,除了自己手里有钱有人之外,也得有个靠山。
以前没机会也就罢了,既然知县点名要见他,那曲绍扬肯定要抓住机会,想办法结交官府的人。
带上银子和礼物,先去探探路,如果真能跟知县攀上关系,往后他在猫耳山发展,也会更稳固一些。
陈秀芸从来不干涉曲绍扬在外面的事,丈夫说什么,她照做。
就这样,曲绍扬备好了礼物,三月十九早晨,曹主簿等人吃过早饭后,一行人就骑着马,前往县城。
从猫耳山到通化,大概是二百多里地,中间还要翻山,路途遥远,要是起早贪黑骑快马赶路,勉强能到。
可曹主簿他们养尊处优惯了,也不是啥着急的事儿,哪里肯拼命赶路?
一天的工夫,走了大半儿,晚上只能找个客店休息。
三月二十中午,一行人这才来到了县城。
进城之后先找个地方吃顿中午饭,之后曹主簿他们回县衙复命,曲绍扬和陈郎中,在县衙外等候。
翁婿二人在外头等了许久,才有人出来,招呼他们二人进去。
翁婿二人跟在来人身后,绕过县衙正堂,来到偏厅。
偏厅里,只有曹主簿,和一个身穿七品官服的男人,不用说,那肯定是知县陈玉璋了。
“草民陈维安、曲绍扬,叩见大人。”翁婿二人一进门,直接跪下磕头,口中称道。
“二位无需多礼,快快请起。”陈知县坐在书案后,摆了摆手,示意二人起身。
曲绍扬和陈郎中二人起身,规规矩矩的垂手而立,等候知县问话。
“想来这位就是本官的本家,此次治疗疫病的功臣,医术精妙的陈郎中了是么?”
陈知县早就从曹主簿那里知道了曲绍扬和陈郎中的关系,所以,他先找陈郎中说话。
“回大人,草民粗鄙,不敢同大人称本家,小人也当不得医术精妙,只是凑巧赶上了,撞运气而已。”陈郎中躬下身子,回道。
“哎,陈郎中太过谦虚了,你的医术有目共睹,县城里那几位郎中,对你可是推崇的很呢。
你我都姓陈,不知道你祖上哪里的?保不齐咱们还是同宗呢。”
陈知县含笑摇头,态度温和可亲,不知道的,真以为他跟陈郎中有什么亲戚关系呢。
“不敢不敢,小人祖上住在陈留,后来举家搬到了山东青州府,又闯关东到了这边。”
陈郎中不敢隐瞒,忙把家族来历说了下。
陈知县闻听这话,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巧了,本官祖上,也是陈留人。
我就说,咱们有可能是同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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