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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希名这才道:“你是问先进来的四个,还是问后面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
姜望有些紧张了:“都问。”
姜望亦叹:“老山也不属于我了。”
说是阴阳真圣邹晦明,曾与名家圣人公孙息对弈于寒山,他们棋力相当,道行相近,小小一方棋盘,变化几乎穷尽,连弈十局,胜负不分。
整座阴阳大殿,仿佛都暗三分。
在漫长的历史中,一直作为经典名局,被反复研究。
许希名道:“我必须要强调一点,我不是不懂,百家经典,我也是通读过的。我只是不想你变成一个无趣的人。”
姜望道:“许希名不算,换个名字来作注。”
许希名用一根手指点在自己心口,语气神秘:“你听,用心听,我们每个人,都在祸水里留有痕迹。有的多,有的少,世上无人不染尘。它们告诉我……你来了。”
姜望拔剑出鞘,只道了声:“且试此锋1
许希名只是丑丑地笑:“嘿嘿。”
曾经的法家骄才,同如今的天下真人,在这立有阴阳真圣塑像的近古大殿里对峙,剑意弥漫,战斗一触即发。
姜望想起来了:“或是你来老山,寒潭照剑,或是我去天刑崖,仪石听声?既然有这样的约定,那咱们就去——”
武帝秘传,朝天阙!
那情景,像是一柄金色大刀,掀开了一个人的头盖骨。
许希名握持法剑不得出,一退再退。
同为当世绝顶天骄,他们都已察觉到危险。
这莫名其妙的恶趣味,倒是令他有了几分人性的体现。
怎么回事?
在祝唯我他们的感知中,他们一行四人来到高阔威严的阴阳大殿,还没开始探索,正在观察环境,等待姜望和斗昭恢复……下一刻穹顶就被掀开,金桥架于其上,殿门也被轰碎,天门堵在当前。
姜望本想趁机再聊几句,故技重施,以潜意识海洋的触动,把祝师兄他们全叫过来,给予许希名正义围殴。
在姜望的身后,一座极致威严的古老石门,拔地而起,完全替代了阴阳大殿的殿门,镇压此殿此世。
“红尘万千线,我亦不得脱。”姜望叹道:“祸水之外,还有边荒,现世东极,还有沧海,万妖之门后面,更有天狱世界。许兄,倘若有一天只剩下祸水,或许我们能经常坐下来聊聊。”
许希名笑起来:“那我们还真是有缘1
十局棋结束,胜负不分,邹晦明于是说:“你我何不以天地为局,抹去万界藩篱,对杀于无限?”
但此时的姜望和斗昭,一者在天,一者在地,心思也根本不在所谓的阴阳家传承上。
在《四海异闻录》里,就记载了这样一则逸闻——
“我只是随便讲两句,你要是认真地当成学问来讨论,那就没意思了。”许希名皱眉道:“那些秃头懂什么?”
许希名为何突然又走了?
姜望当然不肯说出那个名字,只道:“我以为许兄是个实诚人——”
视野延伸到哪里,世界就延伸到哪里,视野所不能企及的地方,世界仍在延展。
“一直以为天衍局只是传说,没想到真的存在。”季貍一边记录此万古名局,一边回忆:“天衍局最后的胜者是阴阳真圣……他执黑1
这就是棋道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寒山十局”。
甚至在其中的某一颗棋子面前,都只如一群蝼蚁!
而在真正通晓棋艺的人眼中,比这个世界本身更为震撼人心的,是这副棋局。它是如此复杂,仿佛演尽了世间所有变化,穷极棋道至理,令人望之而目眩,算之而心竭。
真正让他们思考的是——方才在阴阳大殿里,许希名说阴阳真圣坏了他的事,是指什么?阴阳真圣做了什么?许希名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