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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红玉眼疾手快,匆忙将他扶住,焦心道:“师兄,你还好吗?”
很可惜这份好意喂给了一条狗,顾其渊并不吃这套,他咬着牙推开宁红玉,冷声道:“不用你管。”
重伤未愈,又添新伤,按理来说他的力气并不会很大,但宁红玉却是被这一推整个人歪倒跌在地上。
几日前手掌因为千宗寻剑被闻樱烫坏,这会儿顾怀若用尽良药,才刚刚结痂,这么被推在地上,掌心在地面擦过,少女不由得痛呼一声。
顾其渊站在原地,怔住。
少女忍痛从地上直起上身,红着眼控诉道:“师兄,我知道你婴宁剑被抢很生气,可是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这有错吗?你心里不痛快,就要拿我撒气吗?”
顾其渊现在头痛的将要裂开,喉头翻江倒海,身上每一块骨头都像是生锈的铜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只能看到少女不断张合的粉唇,却听不到一丝声音。
他隐约能猜到少女含泪是在控诉着他的凉薄,眼泪一颗颗珍珠般滚落,面容却渐渐和师姐重合起来。
如果这样在他面前俯低做小的,是师姐该有多好。
他张了张嘴,无力吐息:“我……”
宁红玉问:“就因为我不是师姐,所以连关心你都不行吗?我们明明都是同门师兄妹,为什么你总是区别对待我和师姐,这公平吗?”
她流下泪来,凄楚道:“这不公平。师兄,这一点都不公平。”
说罢,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抹着泪跑着离去。
直到转过廊道,宁红玉的神色冰冷下来,她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取出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将敷粉晕开的地方重新用细粉盖住,直到再也看不出一丝失态。
红的滴血的眼尾,宁红玉并没有管,放任它就这样留着。
她收起镜子,厌恶地擦了擦刚才扶过顾其渊的手,将帕子焚烧,重新噙起俏丽的笑意,往居所走去。
每看到一个弟子,她都温婉一笑,和对方打过招呼后再远去。
待她走远,弟子感慨:“红玉师姐真是平易近人,人又漂亮,不过怎么看着像刚哭过的样子。”
“别提了,不用猜我都知道,肯定是那位又欺负红玉师姐了,师姐也是好脾气,好在怀若仙尊公平大义,从不为自己的儿子偏私,不然师姐的处境只怕会更加艰难。”
两名弟子低声议论着,唏嘘走远。
他们的话自然没有逃离宁红玉的耳朵,她扬起浅笑,施施然继续往前走去。
曾经她也试过好好对顾其渊,给他做饭,嘘寒问暖,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曾经再水火不容的关系,只要给他们一点温情,就能燃起爱火。
可顾其渊就像是一个喂不饱的白眼狼,更准确地说,像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根本不能拿对顾怀若和萧凡的那一套来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