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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阁老立马跪下请罪。
“行了,起来吧。”朱祐樘叹气,“又非说你们。”
陈宽接过药碗,先一步把刚才的事情委婉说了一遍。
三位阁老了然。
“陛下可要下旨问罪刘尚书?”刘健直接问道。
朱佑樘没说话,他到底是有点不舒服的,他自认为对刘大夏已经足够温和了,几次三番请进京,给了他足够的尊重,这次裁革也不过是想着息事宁人,谁知道他竟然是一点也不肯低头。
——倔驴!
陈宽替人说道:“刘尚书如此顶撞陛下,且行事粗鲁,今日闹得是仪仗队,明日就是宫内侍卫,虽说要做出点事情来,但如何能如此行事。”
“此事倒是不难。”刘健说,“只是问罪需要前因后果,不知陛下是想要把裁革一事停了?”
朱祐樘想也不想就说道:“自然不要。”
“那后续的事情可要交托给谁?”刘健又问。
朱佑樘哑然。
——这一时半会他还真想不出来。
“刘尚书铁血手段,才能压制。”刘健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此为其一,其二,若是陛下要用这个名头问罪刘尚书,那后续的人会不会认为裁革之事会得罪太多人,所以此事无关紧要,态度不过尔尔。”
朱佑樘彻底冷静下来了。
但他下不了台了。
李东阳见状,连忙递上台阶:“今日值班兵卒闻风就是雨,差点害了君臣失和,幸好陛下仁慈,不被蒙骗,刘尚书慧眼如炬,真是一眼看透问题关键,不若正好让刘尚书递个具体裁革方案的折子来,也好公示众人,总比闹得人心惶惶的得好。”
朱祐樘看向李东阳的眼睛都温和起来了:“李爱卿考虑得极是,内阁拟制去吧。”
三人有惊无险地出门了。
“没想到刘阁老对刘尚书还挺维护地。”陈宽忍不住酸溜溜说着。
朱祐樘含笑:“老师虽有些脾气,但性格最是刚正。”
陈宽垮下脸来。
“这些驸马都尉是如何得知名单消息的。”一个小黄门借着给人研墨的动作,天真问道,“瞧着消息也怪灵敏的。”
原本低下头的陈宽瞬间看向小黄门。
小黄门低着头,低眉顺眼地站着。
朱佑樘被这话点醒,瞬间陷入深思。
陈宽欲言又止,慌张说道:“说不定是兵部的人自己泄露的。”
朱祐樘摆手:“不可能,刘尚书多谨慎的人。”
他想了想:“查,去查,仔仔细细地查。”
————
两日后,江芸芸溜溜达达去给太子殿下上课的时候,正听到詹事府里有人在恭喜焦芳荣升礼部左侍郎。
焦芳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得合不拢嘴,就连见到江芸芸也一脸和气:“呦,这不是江学士嘛。”
江芸芸也跟着笑眯眯说道:“左侍郎好啊。”
焦芳更高兴了。
“听闻陛下也赏了你银钱和布匹,哎,虽说不是升官,但有钱也是极好的。”焦芳安分不了一会儿,又开始说不中听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