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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啊,算了吧,咱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今天能在这儿醉到天亮,明天回家倒头就睡,晚上起来再跟哥几个接着嗨,可人家第二天得上班啊。我也是这几年才明白,我们总觉得生活不费什么力气,完全没想过有的人连周末都没有。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啊,都是奔三的人了,何况她还是个女人,再怎么拼命努力也总有
顾不过来的时候。”
他重重地拍到周凛肩上,叹气:“你得理解她,她已经顾不上你了。”
是。
她顾不上他了。
工作,客户,要人命的自尊心和所谓女人的独立意识。
她顾着这一切,唯独顾不了他。
凭什么?
以前她爱他的时候也顾了这么多吗?
如果以前没有,那现在他凭什么要为这些事情让道?
温白然从来没求过他,更没有露出那种慌乱紧张的样子,她是骄傲的,清冷得像天上的月亮。挂在那,谁都碰不着。
今天呢,她竟然求他?
她说拜托,不要让她为难。
她眼里氤氲着的是他一直最想看到的东西。
但却不是为了他。
周凛是傲气的,醉到烂也是昂着头。
他一把推开蒋世金,反手抄起酒瓶往桌上一砸,啪——
玻璃碎了一地。
桌上溅起的残片划破他的手。
血顺着手腕滴下来。
蒋世金懵了:“你疯了?!”
周凛大吼:“你给我叫她!把她叫出来!”
临港湾。
温白然回家后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
没开灯,也不说话。
客厅里的鱼缸中,两尾小巧的斗鱼交融游弋。
她没有精力养活物,但家里真的太空了,一入了夜什么都死了。
花鸟市场的老板说这种鱼在观赏鱼里算好养的,只要定时换水、给食,它就能活得漂亮。正符合她的需求。
天色逐渐暗了,玻璃下神秘的紫灯在水面漂游,某些特定的角度,银白色鱼身显现出了类似贝壳才有的幻彩珠光。比本身体型庞大两倍的鳍和鱼尾在温暖的水中自如飞舞,丝滑的质感如同颜料融化在水里。
天花板上,浅紫色的水纹静悄悄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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