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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然背靠在落地窗,肌肤上的温度将玻璃的冰凉烘成热雾,细密地紧贴着毛孔。
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珠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香气,顺着颌角滑落。
晶莹的珠子凝聚了今夜所有月华,附在下巴尖上,颤颤着,晃动出激烈的莹白闪光。
男人越来越用力的呼吸在她锁骨下辗转,终于,这一滴承受不了他的摇晃,下坠。
自然地坠落。仿佛能听见失控的呜鸣。呼啸而过的疾风将夜晚的露珠隐藏在暗里。
痛苦。欢愉。急躁或温柔。任何时候,温白然想做一只飞鸟、一条小溪。翱翔于天际。在山谷流淌。她的灵魂飞出身体,俯视着、又承接着地上的一切。
好矛盾。
好畅快。
失重的鸟儿落进小溪。引力消失,溪水包裹着她不断上升。
她对这种强烈的融合没有任何认识,直觉这会是一场绝妙的冒险,还是下意识抱住了男人的头颅。
“宋叙”
“嗯。”
这是他最让她感到安心的地方。
无论什么时候、进行到什么地步,她永远能得到回应。
她没再说下去。
只是搂着他的双臂更用力。
她的依赖绵软地挤压他。
明显的,男人那么有片刻的停顿。
宋叙从不分心,动作渐渐慢下来,带着浓烈探索的欲望。
他要搞明白导致这片刻停顿的原因是什么。
性和爱是两回事。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性是身体。
爱在哪里?
人类对于爱情的唯心程度超乎寻常。
心里怎么可能有爱?挖出来不过一颗会随着肌肉惯性节律收缩的肉而已。
剖开猎物的胸膛,血淋淋地用手握住,观察。没有爱的痕迹。血管的拥堵是血液粘稠的结果。爱在哪?
记不清是谁跟他说过,总有一天,你也会被人开膛破肚。
他不介意。
如果可以,他还想同这个人一同观赏,他的爱是什么形状。是闪亮的钻石,还是芬芳的鲜花?又或者是一排死去的坟墓。
更可能的,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温白然身体很热,香汗浸在毛孔里隐隐反射月光,细嫩的皮肤因此凝出润泽的莹光,愈发滑腻。
小腹。胸口。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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