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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陈西瑞也在看着,深刻体会到铺张到极致的美丽。
余光里,傅宴钦长腿迈步朝她走来,她心下一慌,有种朦胧的预感。
男人在她跟前站定,单膝跪地,手中捏着一个方形盒子,一枚估摸有十克拉的粉色钻戒嵌入其中,“计划了好久,想着这事儿还是得有仪式感。”
陈西瑞一秒懵,脑容量跟不上现在的节奏,“你怎么也没透露点风声?”
宾客的目光纷纷落到他们二人身上,陈西瑞心跳加速,同时心底升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窃喜,“我、我待会儿要不要发言啊?”
“别管旁人,看着我就行。”
陈西瑞只管盯着他,紧张劲儿缓和了下来。
“上次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还有一句,我想留着现在说——你离开的第一年,我就后悔了,我自以为苦心经营,什么都在掌控之下,没想到也有失控的时候。”傅宴钦望着她,“陈西瑞,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弥补那几年的遗憾?我想照顾你一辈子,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陈西瑞眼眶泛热,嘟哝肉麻。
“我这岁数大了,跪不了太久,顶多一分钟的考虑时间。”他抬腕看表,“现在开始倒计时。”
陈西瑞嘻嘻笑了笑:“哪有你这么求婚的,土匪本色全显出来了。”
傅宴钦眉目深沉,十足正经。
陈西瑞认真对待了起来,“我有一个特别私密的癖好,就是我不喜欢男人剃平头,你以后能一直保持这发型吗?”
“能。”
“那要是老了,头发秃了怎么办?”
“花钱植发。”
“满脸褶子植一头茂密黑发,看着也不和谐啊。”
“姑奶奶,我以后都听你的,有什么问题咱俩回家再讨论。”傅宴钦又看了眼表,“一分钟时间到,给个准话吧。”
烟花经久不息,半片天空都被染得绚烂夺目。
陈西瑞笑靥如花,朝他伸出左手,“帮我戴上。”
傅宴钦将戒指戴到她无名指上,站起来捧住她脸深吻。
艾冉静静看着这一幕,回想当初她与西瑞在火车上的那次初遇,莽撞,天真,直白,是她对这姑娘的第一印象。
谁能想到,自己日后的荣华富贵竟会沾了这姑娘的七分光。
这几年,瞿凯麟把她当做星拓娱乐的门面,重金力捧,资本强推,以前至多只能在电视剧里演女二,前年愣是挤进电影圈,捞了个金马影后的头衔。
她不傻,这圈子从来不会天上掉馅饼,没人在背后关照,星途必然不会这么顺。
一次偶然,她在酒局上遇见了傅宴钦,鼓起勇气跟他道谢。
男人只问了句:“跟她有联系吗?”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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