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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两人暗中较劲,你一句我一句吵个不停,而在山下都江镇,一间陈年酒铺门外街上,有人搭着台子唱戏。
背插靠旗,身着戏服,一人手持大刀。
一人腰后挎剑,左右横走,用着蜀地戏腔唱道:“羊舌丛云!今日,本侯便取你这刀魁牌匾!”
短短几天过去,戏台便多出一门‘未明侯刀取武魁’的剧目。
萧远暮坐在酒肆,一只手摇着团扇,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倒是罕见没看戏,跟在她身边一块下山的苏青绮与洛湘竹戴着斗笠,围着面纱,江湖女侠打扮,磕着瓜子,聚精会神听戏。
两女对戏不感兴趣,但对赵无眠的事感兴趣。
紫衣一直在山上研究舞红花,倒是没下山与她们一块散心。
瞧到精彩处,洛湘竹便放下瓜子,双手轻拍鼓掌,若不是不会说话,约莫还会喝彩几声。
苏青绮虽是正儿八经的江湖女侠,但反而不会如洛湘竹这般激动,一举一动不像江湖老油子,不经意流露出的风情透露着世家小姐的婉约。
酒铺掌柜是个中年妇人,为三女上了几碟下酒菜,正欲离去,便被萧远暮叫住,“洪天年间,听说镇子上有位抱着女婴的江湖浪子?”
中年妇人打量了萧远暮一眼,瞧她稚气未退的面庞,心底不甚防备,好奇问:“有是有……小丫头怎么知道?”
“偶尔听长辈提起罢了。”萧远暮没在意‘小丫头’这称呼细节。
中年妇人笑了笑,神情带上几分追忆,“我也是听娘亲提的……那已经是五十余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娘亲才二十多岁,经营着这家祖下酒肆,容貌在镇上也是一等一的秀丽,提亲的人,门槛都要踏破了……但愣是等到四十多岁才嫁人。”
五十余年前,也就是洪天初年,大离刚刚建国……那会儿萧灵运就带着酒儿躲至蜀地青城。
萧远暮柳眉轻挑,“为了等那江湖浪子?”
中年妇人微微颔首,“不过娘亲嫁人时,那江湖浪子已经失踪多日……”
“你娘亲呢?”
“前年便下葬了……”
萧远暮沉默几秒,幽幽叹了口气,在此等故地谈及萧灵运那辈人的往事,好似近在眼前,历历在目……但这已经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啊。
中年妇人看萧远暮不再言语,便轻轻摇头,转身招待其他酒客。
此时,有道人影撑着伞,来至酒肆前,仰首望着门前酒幡,站在原地,愣神片刻。
苏青绮与洛湘竹注意到此人,侧眼看去,身着青衫,一刀两剑……两女脸色一喜,准备唤他,但在外没必要将赵无眠的身份抖出来,便朝他微微招手。
赵无眠收回视线,暗道这里就是萧灵运当年一直买酒的酒肆吧,他掀开酒帘,在三女这桌坐下,“明天我就该启程送太后回京……你有什么打算?”
萧远暮摇着团扇,“你若想本座也归京……倒是不怕我一心狠杀了你那龙椅上的老相好?”
“什么老相好,我跟她目前还没发生什么……”
“得了得了,别和我解释你那陈皮烂谷子事……”萧远暮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不耐烦回了一句,而后才道:
“距离你成为刀魁目前才过去七八天,时间尚短,苍花娘娘还未回信……虽然不知琉璃灯被莫惊雪藏在什么地方,但苍花娘娘若想偷来,一来二去也不是几天功夫就能赶到的,她又不会飞,你想回京就回吧,不用在这干等着,有信儿她自会联络你。”
“那我怎么联络你呢?跟我一起回京师得了,万一到时候找不到你人,多麻烦。”
“舍不得本座?”萧远暮其实无所谓去哪儿待着,如今苏青绮进窥天人,需要的是勤加练武深厚底蕴,暂时也沟通不了天地之桥,去哪儿练武都是练,因此语气含笑问。
“也舍不得苏小姐。”
苏青绮很温婉地笑了下。
萧远暮用指尖沾了点酒液,抬手一挥,洒在赵无眠脸上表达不满,“烂桃花……”
此时,酒肆外有脚步,却是燕九一手提着信鸽,一手按着腰刀,身着侦缉司制服,掀开酒帘,靠近赵无眠压低声线道:“赵兄,有情况……与观云舒有关。”
说着,燕九递过信鸽送来的信纸……侦缉司监控江湖,若说百事皆晓肯定不可能,但小西天真传弟子在竹林外与一枪客打起来的事肯定清楚,毕竟当时很多人都瞧见了。
不过今晚信鸽才飞过来……这情报很多人都知道,用信鸽被人打下来截胡就截胡,没必要用探子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送来,又不是军情。
周围酒客瞧见燕九那身捕快服,面面相觑,转而看向赵无眠,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猜测。
观云舒?
萧远暮用团扇遮住下半张脸,眼底流露几分疑惑。
当初京师,太后所言的女子,她已经大多见过,唯一身份还不太明了的人,只有一个‘小西天的尼姑’……这个尼姑,就是观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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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吃山猪肉!爸爸没空,让小黄去给你抓!可小黄是猴儿啊!没事,它会打军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