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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哪知道赵无眠的感情事,心底更是不耐烦,“本座又不是喜好八卦的愚妇,谁知道赵无眠杀马一刀作甚……”
丁景澄不以为意收回视线,喂着金雕肉干,倒是稍显好笑,“小西天这群秃驴,平日最喜将清规戒律,八苦八戒之类的挂在嘴边,若萧远空真与观云舒发生点什么,倒是件不得不品的江湖趣事……洞文洞玄两小子的脸怕是都要绿了,这可谓江湖丑闻,愧对当年的妙善教导。”
以丁景澄的江湖辈分,洞文洞玄只是他的小辈,而妙善,也就是洞文洞玄当年的师父,小西天上代方丈……那才与丁景澄是一辈人。
不过妙善当年就死了……死在丁景澄的刀下。
西凉宁家当年本为圣教办事,后被观云舒的师叔洞真盯上,也是因为此等恩怨……后来洞真身死,宁家被观云舒灭了满门,单留宁中夏一个活口,才有了京师的事。
这恩怨,源头其实是在丁景澄这边。
孟婆懒得搭这话,手里轻抛着自己的首饰盒,沉默无言。
时守瑾也在院内等消息,闻听此言,正色道:“无论如何,赵无眠已是刀魁,按理来说,不日就当回京……一旦回了京师,再想动手无疑天方夜谭……绝不能让他们回京。”
丁景澄瞥了眼时守瑾,对于太子曾经的幕僚肯定谈不上多信任,但听听他的意见也无妨,“腹有良策?不妨直说。”
“江湖太大,赵无眠目前在哪儿,我们一无所知,但太后可是在青城。”时守瑾冷冷道。
“擒太后,逼赵无眠现身……他是未明侯,带太后出京本就有护佑之责,若他上钩,便杀,若不上钩,也可使赵无眠身败名裂……”时守瑾微微一顿,继而道:“赵无眠犯蠢离开成都,太后此刻身边没有武魁高手,正是空虚之时,以大人孟婆两人之力,还能擒不住她?”
丁景澄微微摇头,“太后背后是朝廷的士绅集团,那群所谓世家,不在乎皇帝姓什么,只在乎改朝换代后他们的家族能否存续……圣教有蚕食中原,进窥天下之心,如非必要,当以拉拢士绅为主。”
“此刻还不是必要之时吗?”时守瑾深呼一口气,淡淡道:“赵无眠被教主打成重伤,实力锐减,却在短短三月内,官至王侯,武达刀魁,麾下有晋王留下的二十万精兵……他明显是在积蓄底蕴,而非忘却圣教血仇,此等大敌,若是教主在场,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是吗?”
孟婆不再轻抛首饰盒,眼神沉下几分。
她原先不知赵无眠的真实身份时,因赵无眠实力不俗,性子也合她胃口,便一直想着把他抓回西域,发展为圣教教众……但如今自知赵无眠就是萧远空,那这仇,赵无眠明显不可能放下。
在他眼里,只有自己是那晚被佟从道欺负的胡人女子时,才会态度温和,笑着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有缘再见’。
而当自己是孟婆时,他怕是恨不得一刀就砍了她的脑袋当夜壶用。
唉……
孟婆轻声叹了口气,脑海中忽的浮现起中原话本里经常出现的一句话‘正邪不两立’。
她对那些天真的话本没兴趣,但此刻也不得不默默感叹一句这话还真是适合她与赵无眠。
一个西域妖女,邪教反贼。
一个正道武魁,朝廷王侯。
丁景澄不知孟婆心绪复杂,还在琢磨着时守瑾的提议,这招虽然阴损,却也无异于切到赵无眠的软肋……即便杀不了赵无眠,抓住太后,对圣教大业也不是没有半点用处。
赵无眠还在叙州附近,一时半会回不去青城,但他们自西北而来,速度再快也不可能短短几天跑过千里之远抵达叙州……但相对而言,离成都近啊,目前只有不到二百里的距离。
倒是能偷家……
眼看丁景澄有几分意动,孟婆忍不住道:“此计,怕是太过阴损……”
时守瑾稍显无语,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孟婆这妖女这么善良呢?你说你都是江湖妖女了,还扯什么阴损不阴损呢?
丁景澄显然也是这么想,蹙眉看了孟婆一眼,“你不情不愿……可是几次接触下来,对赵无眠有意?”
孟婆没什么情绪地呵呵笑了声,“我岂会这么简单就对男人动心?莫看轻了我。”
这倒不是孟婆傲娇,她堂堂武魁高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喜欢上谁……她心气高的很。
丁景澄一把年纪,对男女事早就没了兴趣,但架不住阅历多,看的事儿也多,便道:“正道侠客最吃魔门妖女这一套……但有时,妖女也未尝不会心陷侠……”
“你真是半只脚入土了……我的私事何至于轮到你说三道四絮絮叨叨?年纪大的老头都喜欢说教?”孟婆抬手打断丁景澄的话。
丁景澄也便不再自讨无趣,“别管你对赵无眠如何看待……他与我等圣教有血海深仇在身,即便你真喜欢他,等见面后他也不会有半分留情……你好自为之,若手下留情,最终害的人只会是你自己。”
说罢,丁景澄瞥向时守瑾,“依你所言……动身青城。”
时守瑾当即大喜,转头便去准备。
而在别院外,陈期远藏在暗处,屏气凝神,眉梢紧紧蹙起,没料想丁景澄的目的居然是为了杀赵无眠。
如此看来,两人目的倒也有几分共通之处……但陈期远可没想要赵无眠的命。
他与萧远暮之间只能算江湖仇杀,但赵无眠若死,大离都得动荡,那龙椅上的天子怕是郁郁寡欢,没几日就得因心病而死,到那时,死的可就是千千万万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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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吃山猪肉!爸爸没空,让小黄去给你抓!可小黄是猴儿啊!没事,它会打军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