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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眠右脚向后上抬,宛若蝎子摆尾,长靴踢在长剑之上,让其角度偏移,只是堪堪在他的肩膀处刺出一抹血光,继而犹如蝎尾的腿骤然绷直,重重踹在慕不归的小腹。
慕不归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迹,却下盘极稳,并未被踹飞,抬手钳住赵无眠的小腿,将他制住,大喝一声。
“刺!”
丁景澄眼神冷冽,蜃楼刀架着无恨刀,手中短剑则直刺赵无眠喉间,剑柄处隐隐有细线连接,否则这短剑早就丢了。
赵无眠一条腿被钳住,横刀被架,这距离也没办法收刀招架,眼看下一秒就得被短剑刺穿喉咙,却不曾想他在这种局面竟是单足踏地骤然发力,身形跃起,身躯绷直近乎平行于地,短剑在他脖颈划出一抹血线,只是皮外伤。
此刻他腰腹猛扭,左脚如鞭,向后侧猛抽!
嘭——
鞭腿重砸在慕不归的老脸上,下盘再稳,上半身也顶不住这脚,整个人宛若风车回旋着砸向侧方屋舍,只听‘砰砰砰’的重响,怕是也飞出十几丈的距离。
丁景澄依旧冷静,一招未中再来一招便是,短剑在赵无眠脖颈侧擦出一抹细细血线后,当即收力向侧横拉。
但武魁交手,一瞬之间便足以发生很多事,方才那剑没刺中,丁景澄便不可能再有机会。
咻————
陈期远倒飞途中,一直注意战况,缓了口气当即卸力在空中调整姿势,宛若壁虎般落至一处围墙,双腿微屈,双手持枪,枪身与地面平行,继而骤然发力。
嘭————
破空声起,好似一抹横跨十几丈的黑线骤然绷直,钉向丁景澄。
此乃天罗枪的杀招‘血海无煞’,当初赵无眠就是用这招杀了归守真人。
丁景澄眼神微惊,这短剑要是刺进去,他也得被陈期远刺死……他不可能以命换命,当即收剑转而为掌,钳住赵无眠的肩膀横拉在身前,是想将赵无眠当肉盾。
陈期远肯定没想要赵无眠的命,否则大离当即就得乱成一锅粥,他眼底犹豫,冒着反噬的风险当即收力数成,但却没那么容易变招,不出意外这枪还是刺进去,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便让他眼底泛起惊骇。
赵无眠忽的松开无恨刀,抬起一掌拍向丁景澄的心口,丁景澄一手拉着赵无眠的肩膀当肉盾,另一只手见状当即同样弃刀,挥掌格挡。
这种距离,刀只能算累赘,根本施展不开,赵无眠是想在近距离逼开他再躲?别开玩笑。
丁景澄活了这么多年,底蕴深厚,压根没有短板,赵无眠怎么在拳掌功夫上用短短一招逼开他?
双掌相接,丁景澄预想中的气劲却没有传来,反而是一股好似一掌拍至棉花,根本没有着力感。
他反应过来不对,却看赵无眠一手与丁景澄手掌相抵,另一只手骤然向后探出,不用眼看也知枪尖落点,手掌避开枪尖,在枪尖即将刺入他肋下的一瞬间,握住枪杆。
丁景澄的挥掌气劲与陈期远的大枪气劲近乎同时涌入赵无眠体内,若是一般的天人合一者,早便成了一片血雾,但两股气劲在赵无眠体内却并未久留,好似游山过客,轻擦而过,便被骤然向外释放。
呼————
赵无眠双手勾勒两仪之形,好似在原地化圆,一手向身前左侧轻挥,一手向身后右侧挥动,劲风呼啸。
嘭————
三人碰撞的这一瞬间,陈期远与丁景澄被气劲牵引,骤然彼此自赵无眠身边交错而过,在雨幕中擦出两道白线。
而赵无眠站在原地,身形微躬,满天雨点在气劲下,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幅阴阳鱼形!
丁景澄撞碎一栋屋舍便骤然弹起,眼神惊悚,“你他娘什么时候还学了太极?归一老道也不过如此吧!?”
丁景澄的假想敌一直都是当初的萧远空……几个月过去,赵无眠即便能拿出新东西,也不至于这么多吧?
这太极没有几十年的功夫能练出来!?
陈期远更是错愕,因为方才收力,反噬之下,嘴角溢出鲜血……他不知道萧远空,但当初在晋地时,他还提着赵无眠的衣领到处跑,现在赵无眠都这么牛啦!?
这他娘是真靠自己实力得的刀魁啊!
赵无眠其实并不好受,太极只是卸力通神,并非一点力道不受,两人方才力道在他体内流转一瞬,还是让他不由吐了口鲜血,受了不轻内伤,但他口含鲜血而笑,瞥向丁景澄,冷冷望着他,“不是自认我是你的手下败将吗?”
简短一句话过去,赵无眠抬脚便将丁景澄方才松手的蜃楼刀踢至一旁,抬掌吸起无恨刀,再度朝丁景澄冲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