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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眠放松,脚都站不稳,观云舒正准备去扶,便看慕璃儿抢先一步将他搀扶着……赵无眠的脸枕着她纤细肩膀,大口大口喘气,鼻尖都快碰到团儿,丝毫没有男女之别。
观云舒柳眉紧紧蹙起,微微摇头,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飞身去找两匹躲起来的千里马。
“师父怎么跑剑南来了?太后没事吧?”赵无眠还不至于失去意识,低声问。
“慕不归给我寄了信,让我亲手了结他的事……他已经死了。”慕璃儿一只手扶着赵无眠的肩膀,垂首侧眼看他,嗓音柔和,说话间的香风扑在他面上。
她自怀中掏出一颗疗伤丹药喂赵无眠服下,心底不免担忧,四处张望,已经是琢磨着寻个好去处帮徒儿双修疗伤。
萧远暮还侧眼看向剑南外,担忧圣教卷土重来,待观云舒牵来两匹千里马,捡回赵无眠钉在石上的剑后,四人没有多言,马蹄清脆,踩过积水,掠过街道两侧的废墟残骸,疾驰而去。
踏踏踏————-
马蹄在水雾中隐约。
此时赵无眠才忽的察觉,偌大的剑南镇,已经被他们摧毁了一大半。
“明早派人来谈受损情况赔偿吧。”
“为师会安排。”慕璃儿扶着赵无眠,让他坐在身前,倚靠在自己身上,双手紧握缰绳,夹紧马腹。
等几人走后,隔着很远看热闹的江湖人们才敢靠近交战中心,面面相视。
“武魁之威啊……”
深夜,剑南北侧另一镇上,几人匆匆下马,租了间院子。
雪枭在雨夜展翅而飞,在别院上空滑翔而下,双足紧紧抓着只金雕尸首。
它身上落了不少根羽毛,看上去还有点狼狈,但难得昂首挺胸,得意洋洋一次,再无平日惫懒……赵无眠打架时,它也没闲着,跟丁景澄的金雕在天空大战三百回合,终是斩敌而归。
它把金雕尸首带回来,打算待会让赵无眠帮它把这鸟的毛给拔了烤着吃。
观云舒正在院中准备草料喂马吃,瞧见它飞过来,朝它招手,抓着金雕的脚将它倒提着,上下打量几眼,“还挺厉害。”
雪枭浑身湿漉漉,跟走地鸡一样站在马背上,好不得意,便看观云舒小手在金雕身上轻抚了下,内劲探出,金雕羽毛瞬间向外激射,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它毛全拔了,成了光溜溜的无毛雕。
“正好给赵无眠烤了加餐。”
雪枭眨巴了下眼睛,脑袋歪了近一百八十度盯着观云舒,几秒后有点害怕地从马背跳下去,躲在马腹下方。
它就说观云舒这个女人可怕吧,拔毛拔得这么熟练……
屋内,黄灯幽幽,洒在屋内茶海,桌椅等家具陈设,湿漉漉的披风与带血衣物整齐迭好放在屏风旁的椅上,衣物上横放着无恨刀,青徐剑与伤竹剑。
赵无眠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榻上,端着碗咕噜咕噜喝药。
药是观云舒熬制的,这尼姑貌似有点全能,什么都会一点。
慕璃儿身着白衣,臀儿压在软塌边缘,打量着赵无眠身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势,轻咬朱唇,若不是萧远暮还站在身侧,她现在就想脱了鞋子,撩起裙子跨坐上去疗伤……
萧远暮也坐在床榻边缘,小短腿垂下,绣鞋都挨不到地面,她上下打量着赵无眠,“感觉如何?”
“不碍事,只是这次估计得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了。”赵无眠放下药碗,琢磨片刻,道:“近半个月我都不可能打架……等明天回青城后便动身回京吧,你也跟我一起去。”
萧远暮瞥了赵无眠一眼,“作甚?”
“不是你说我是个单纯的人,只想每天一早睁开眼睛就瞧见你吗?这就是理由。”
萧远暮半点不信赵无眠的情话,“怕我被陈期远杀了?”
“不该担心吗?”
“是你太小觑我。”萧远暮微微摇头。
“变成这副样子,一用全力就会死的人,是你,不是我……哪里小觑了?”
萧远暮没搭这话,而是微微弯腰,将绣鞋与袜子脱下,整齐摆在榻下,而后起身,赤裸的脚儿踩着床单,站在床上。
只是她的衣裙向来大一号,裙子下摆都托到床单上,挡住脚儿,个儿也矮,与刚好与盘腿坐着的赵无眠平视,就和站在床上玩闹的闺女似的。
此时赵无眠才知道,萧远暮这幼女居然穿了‘增高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