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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们今晚也不会住这儿,扫完墓取了马直接回去就行,还打扫作甚?”
“若是没来也就算了,来了就一定要大扫除。”
“为什么?”
“这儿是我家。”
赵无眠从马鞍袋取出新鲜草料放在白马面前,轻轻拍着它的脖颈,“也是,这院子住着我的挚爱,是该打扫打扫。”
“什么挚爱不挚爱的,真不害臊。”萧远暮打量赵无眠一眼。
“我在对马儿说话,你在自恋个什么劲儿?被尼姑影响……”
萧远暮的眼神忽的变冷,赵无眠默默闭嘴,自马鞍侧卸下用黑布包裹的墓碑,转身离开院子,催促道。
“快走,爷爷奶奶时隔五十多年终于能见面了。”
“哼。”萧远暮提着水桶,在井里打了捅水,又自马鞍袋内取出毛巾,才关上院门,“知道路吗你就走最前面……”
白马一匹马儿静静待在院子里埋头吃草,时不时心情舒缓地摇着尾巴。
等赵无眠与萧远暮的嗓音渐渐远去,不知过了多久,白马忽的耳朵轻晃,听到院外有人声。
“是这儿吗?这院子看上去怎么这么旧啊,得有一两年没人住了吧。”
“害,江湖人走南闯北的,若是不住客栈,平日有什么没人住的破院子也能落脚,能骑这种白马的人,非富即贵,怎么可能住这破地方?要我说,这马啊,怕也是来路不明哦。”
“那咱这也算是黑吃黑,各凭本事,谁也别说谁不道义。”
“那白马,好家伙,怕是枪魁陈期远跨下宝驹都比不过,若是卖去马匹黑市,少说千两银子。”
“蠢东西!行走江湖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钱!有这好马,拿去送给枪魁,有武魁罩着,日后我等在江南还不是横着走?”
“还是大哥这江湖混的油啊……”
白马眼底很人性化浮现一丝错愕。
有人馋马儿身子。
赵无眠与萧远暮作为江湖顶尖武人,心中之敌是莫惊雪,归一归元,西域圣教,乌达木……估计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行走江湖竟然会被小小的偷马贼偷到家里去,倒是失了防备。
这种事若是被两人知道,第一反应都不是生气与惊慌,而是好笑。
毕竟临安作为萧远暮自小长大的地方,更是太玄宫的根据地之一……萧远暮就是江南黑道的头儿,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现在一句话下去,下午临安所有马匹的动向都得被呈到她桌上。
墓立在临安城外的山上,没几步路。
山上种着大片银杏树,叶子泛黄,漫山遍野好似铺上一层黄地毯。
赵无眠提着水桶,跟在萧远暮身后,长靴踩过山路上的落叶,发出细微轻响。
银杏树下,立着墓碑,碑上落了许多银杏叶,上面简简单单刻着‘冷月之母’两字。
赵无眠顿在墓碑前,原本很轻快的心情忽的有些沉寂下去。
酒儿亲手埋葬了萧灵运,萧冷月也亲手埋葬了太子妃衣儿。
但在太祖高皇帝的重压下,两姐妹都害怕被朝廷挖坟,竟然不约而同用这种格式刻碑。
萧灵运与太子妃衣儿,人死了却连自己的墓碑都刻不了名儿。
此刻赵无眠作为朝廷的未明侯,才算是第一次对‘反贼’这两个字感同身受。
也不知萧冷月与萧远暮以前吃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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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吃山猪肉!爸爸没空,让小黄去给你抓!可小黄是猴儿啊!没事,它会打军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