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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尽于此,昨夜你将我打服,但我不会永远都服。”陈期远朝赵无眠微微拱手,
“今日一别,你且去也,望他日再逢,你已是你。”
你已是你……陈期远是想他日再见,赵无眠已恢复记忆。
赵无眠觉得这话有问题,他一直都是他,不会因为失去记忆或是恢复记忆就成了别的什么人。
但他没有多言,只是拱手一礼,后一拉身后披风,跨门而出。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江湖再会。”
陈期远望着赵无眠的背影,看他跨上白马,朝萧远暮伸出手,年轻俊朗的面庞,清隽之余又带着一抹江湖浪子似的随性。
此刻陈期远恍然惊觉……大半年前,赵无眠于他而言,还只是被他拎着到处跑的江湖小辈,如今弹指一挥间……
若跨不过赵无眠这坎儿,那陈期远这辈子也便这样了,但赵无眠不同,他很年轻,今后的路还有很长。
意气风发,鲜衣怒马。
蹄哒,蹄哒————
赵无眠拉上萧远暮,策马而去,很快便消失在眼前。
有无极天弟子看向陈期远,“掌门,我们回应天?”
闻听此语,陈期远才回过神来,哑然失笑。
“有人来,有人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回去吧。”
陈期远转身走进大堂。
陈澄宇望着大哥,眼神唏嘘,不过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还好未明侯大人有大量,没和他计较,虽然兴许是多亏了陈期远与他的那些情分,但好说歹说也是活下来了。
日后他指不得还能去江湖吹嘘几番,与未明侯较量一二还能活着,说出去脸上都有面儿。
他离开大堂去了后院,准备整顿人手回应天,忽的头顶有屎盆扣在脑上,恶臭的粪水与不知名的固态物淋了满身。
“谁!?”
陈澄宇刚闻到恶臭与头顶湿漉,惊声之语尚未落下,小腿忽的一痛,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啃湿。
周围弟子大惊,侧目环视,却不见宵小身影。
想上前去扶,却也觉得有几分埋汰,你看你,我看我,愣是没人敢第一个上前。
“呜呜……”陈澄宇趴在地上,喉间发出几声难言呜咽。
不用多言,这定是莫惊雪口中那藏身在暗处的武魁所为……赵无眠兴许大人有大量,不去计较,可总有人计较的。
他还能留一条狗命,真是完全看在赵无眠宽宏大量的份上,否则定然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他忽的想到江湖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江湖险恶……
赵无眠并不知自己都走了,姨娘还专程回去教训了陈澄宇一顿,待回了客栈,简单收拾一番,便再度启程,准备先回听澜庄一趟。
错金博山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莫惊雪如今明牌要抢,又知赵无眠这边至少三个武魁打底,不可能不找帮手,萧冷月自要同行,不过得先回听澜庄一趟,交代些事。
否则一个处理不好,听澜庄的冷月仙子就得身份暴露,再无往日安稳。
好歹也是半生心血。
……
两天时间眨眼即逝,江湖的风风雨雨,并未搅乱听澜庄的宁静。
若非听来庄子里喝酒的江湖人提起,庄里还不知那位江湖有名的未明侯又与枪魁打了一场。
但这些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未明侯又不可能忽的来听澜庄,顶多就是听闻听澜酒之美名,让下人来此采买几壶。
如此也好。
有人暗暗担心,未明侯年轻气盛,若来了庄里见了冷月仙子,指不定便会色向胆边生,大手一挥将冷月仙子纳为侯爷夫人……这可就坏了事。
冷月仙子是顶好的人,可是不能受了委屈。
而这些事与庄西刘家更是扯不上鸡毛,他们的院子差点被少爷公一枪抄了,虽拿了银子,但院子还未修缮好,每天都有劳工进进出出,挥汗如雨。
刘晚秋没地儿习武,只能另寻他处,来至庄外湖边,脱了鞋袜,站在浅滩,竹竿在水面滑出一道道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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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吃山猪肉!爸爸没空,让小黄去给你抓!可小黄是猴儿啊!没事,它会打军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