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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握住马腹侧方悬挂的五尺苗刀,将其自马鞍卸下,而后一拍马屁股。
“去吧。”
马儿吃痛,缓步向前跑了几步,而后回首看他,表情茫然。
佟从道已经不见了踪影。
佟从道是武夫,不是洛述之,时守瑾那等只会躲在幕后,玩弄计谋的人。
当初李京楠劫狱,唯恐被苏怀曦与许然包围,他跑了。
龙泉一战,念及赵无眠与孟婆或许会联手,于是他也跑了。
但今日,他佟从道被曾冷月一个小小的花魁当着满京人挑衅……不跑了。
许然与苏怀曦在京外,按理说,目前京师只有赵无眠一个武魁……若真打起来,谁胜谁负暂且不论,但只靠赵无眠一人,他若要逃,拦不住的。
当然,这只是纸面数据,朝廷究竟还有没有武魁,有没有后手,佟从道不得而知。
此次去了,他或许会死在这里。
但又有哪个武魁会怕死呢?
怕死的人,不可能沟通天地之桥,不可能练成武魁,这是连当初的燕九都知道的道理。
心底这口锐意无前的傲气,才是修成武魁的根源。
设身处地,若是赵无眠身处佟从道这地步,一样会这样选。
这是他们身为武魁的默契。
于是他来了。
“你来了?”
赵无眠坐在小案前,手里端着杯酒,无恨刀与青徐剑放在手边,语气平和问。
轰隆————
此刻已是深夜,曾冷月外雷声大作,一面面窗户大开,雨点随着晚风飘进屋内。
“铮——”
清焰身着白裙,坐在赵无眠身侧,双膝前放着一竖古琴,十指似玉按在琴弦,轻轻拨弄,琴音空灵。
“你似乎知道我会来。”
屋内深红薄纱随风轻晃,可见佟从道的影子在薄纱后浮现。
“知道。”赵无眠将酒液一饮而尽。
“等了多久?”
“一天吧,从白天等到后半夜,你的动作比我想象中慢不少。”
佟从道眉梢轻挑,“本座也不愿送死,特地侦查过,这里貌似只有你一个武魁。”
“打你……我需要围殴吗?”赵无眠放下酒杯,发出‘啪’的轻响,而后缓缓握上无恨刀与青徐剑。
佟从道嗤笑一声,不再言语。
轰隆————
又是雷声,白光大作,照亮屋内两人。
“铮————”
清焰白嫩小手按住震颤琴弦,琴音骤然止歇。
屋内陷入死寂,杀气却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