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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念及现任宫主与前宫主皆是女子,因此无论哪处分舵,都是女弟子占了绝大多数……主要集中在后院干些打杂的活计。
赵无眠走在廊道,向路过的女弟子们打招呼。
女弟子们知道赵无眠,她们没那么多天下大事的烦恼缠身,只知自家宫主心心念念的男人回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单纯的笑。
一举一动看上去不像魔门妖女,倒像江南水乡的世家小姐……
所以才是妖女吧?毕竟妖女哪能一眼就让你看出是妖女,否则还怎么祸乱江湖?
赵无眠想着杂七杂八的事,便想起了观云舒。
也不知她会不会因为洞文的事睡不着觉,来至她的屋前,屋里亮着灯火,但门窗紧闭。
赵无眠正欲敲门,却听见内里传来些许水声,便知观云舒正在沐浴,也便识趣没有打搅,转身便走,打算待会儿再过来。
别看赵无眠平日很喜欢对观云舒口花花,但他知道观云舒心底那情劫迟迟难以勘破,那他自然就不该做什么有害她风评的事。
但观云舒显然不可能不知赵无眠站在门外,屋内水声一顿,而后便传来嗓音,“来就来了,走什么?”
赵无眠步伐一顿,回首盯着透出黄灯光晕的窗纸,眨眨眼睛,“那……我能进去?”
屋内再度传来水声,以赵无眠的感知,能清晰察觉到观云舒的动作……她此刻坐在浴桶内,小手舀起一捧水洒在肩上。
她随口问:“你不会做的事,便是说出来逗贫尼,我也不会当真……你明日就走,不去找你的苏小姐温存,大半夜跑我这尼姑门前作甚?这只会惹人非议。”
“你不是别让我叫你尼姑吗?怎么现在又自称?”
“因为好用。”
“真卑鄙。”
“少女都卑鄙,尤其是贫尼这等容貌江湖第一的女子。”观云舒白嫩小手在纤细小臂一滑而过。
通过这丝极为细微的水声,赵无眠可以由此猜出观云舒小臂肌肤的嫩滑……恐怕往上滴水,肌肤都不会留下水渍,而是会干脆利落滑下去的程度。
“别自恋了,我过来就是想说,洞文方丈的事情你别多想,即便他当初真对我下手,念及我与你的关系,我也不会多为难他,顶多就是揍他一顿出口恶气,这档子事也就过去了。”
观云舒其实没想着洞文这事儿,闻听此言不免愣了下,而后才摇头失笑,
“方丈三十岁才习武,十年内沟通天地之桥,天赋恐怕也就仅次于贫尼,放眼大离十武魁,方丈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便是归一老道都要差他半分,你就这么有自信能揍他,而不是反被揍?”
“习武之人,若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我还拿什么沟通天地之桥?你应该问我为何对洞文如此大度。”
观云舒觉得好笑,赵无眠肯定要说什么我和你感情好,这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之类的话。
她满头秀发被缎带扎起,并未碰到洗澡水,露出曲线优美的脖颈。
对于她而言,打理这么长的头发可是一件麻烦事,她便本打算简单洗个澡便打坐修炼内功……不过如今她将缎带拉开,如墨发丝倾斜而下。
她歪着小脸,五指穿过柔顺发丝,让其沾满热水,口中则带着几分纯真似的嗓音好奇问:
“是吗?那为何对洞文方丈如此大度?据贫尼所知,凡是招惹你的人,即便不死也得被你打没半条命才对……”
赵无眠在窗外稍微一愣,此话一出,隔着窗户的两人便凭空生出几分暧昧气氛来。
他本以为观云舒不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的。
赵无眠正欲回答,观云舒的嗓音便伴随着哗啦啦的水花声,在耳边轻声响起。
“是因为对贫尼着迷到不可自拔吗?”
“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不应该是我揍你师父一顿,而后你哭的梨花带雨求着我别杀他吗?”
观云舒含笑的俏脸骤然微冷,继而便听屋外隐隐传来女子婉转歌喉。
“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对满眼秋”
这词与语调,明显是在唱戏,只不过水准明显不行,不仅跑调,中途嗓子甚至还破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