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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辈江湖中人,一生所求不过‘名声’‘侠义’‘传承’……我作为枪魁,不缺名声,辈子所行所举,更称得上一个‘侠’字,仅有这‘传承’二字……”
陈期远顿了顿,继而语气复杂道:
“无极天青黄不接后继无人,堂堂三宗六派之一,门下连个元魁都没有,单靠我,尚可风光几十年……不过宗门此等俗世身外之物,我也不甚在乎,但我的武功,不能不管……可惜,唉,偏偏那个人是你。”
赵无眠知道陈期远的意思,自创的武功被他改良,超越,作为‘师父’,陈期远理应是欣慰的。
可赵无眠并非陈期远的弟子,相反,他是杀父仇人的枕边人……这种身份上的落差,反而让他失了心气。
没有比仇人用他的武功打败他这种事,更让一个武夫心挫的了。
赵无眠抬手用手背抹去嘴角鲜血,“所以你就认输了?这可不像你……”
“放你娘的狗屁,认输归认输,但老子又没想死……今晚你用天罗枪败我,归根结底不过我本事不够,技不如人,待回去,我自会精良枪法……”
陈期远眼一横,挺起身子,骂了几句脏话,继而又似失了力气,躺了回去,冷声道:
“替父报仇,我现在是没法子,实力不够,但我的天罗枪,你却用得比我纯熟……这口气咽不下去,等着吧,日后迟早再提枪寻你比试一二。”
赵无眠笑了几声。
说白了,陈期远本来是想死在他手中的,但赵无眠的枪法反倒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与武魁自尊……凭什么赵无眠用他的枪法打败他?
滚他娘的,我不服,等回去要继续精进枪法,迟早找回场子。
“现在不是我的对手,以后更不可能是,放弃吧。”
赵无眠和陈期远打归打,但明显也不愿这家伙直挺挺死在这儿,他能找到一个除报仇之外的执念活下去,自是乐于见得,便笑道。
“……老子好不容易找个活下去的盼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身后便传来飞身而来的破空声。
陈期远自知来者是谁,眼角下意识抽了下,继而忽的闭眼装死。
萧远暮飞身过来,并未搭理装死的陈期远,只是来至赵无眠身侧,俯身将他搀扶起来,简短问:“赢了?”
“嗯。”赵无眠也简单回答,而后笑了声:
“但不过我这坎,他日后定不会寻你麻烦……这么想来,也是一个让你日后离我不得的法子,谢谢你,陈期远……”
闻听此言,陈期远差点又吐了一口血,但在杀父仇家这幅狼狈模样,明显让他自尊受辱,因此依旧直挺挺装死。
败了,那就干什么都是错的,现在即便他起身朝萧远暮放几句狠话,也只会显得他是如此可笑。
萧远暮淡淡扫了眼陈期远便收回视线,她显然对羞辱败者没什么兴趣。
若非赵无眠与陈期远有那么几丝情分在,她早便干脆利落砍了他的脑袋……但现在嘛,陈期远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她将赵无眠搀扶上马,“有什么事待安稳下来再说……”
萧远暮能看出来赵无眠已是近乎竭尽全力,伤势颇重,心中微急,想回去尽快疗伤。
说着,萧远暮又想拍拍白马脖颈,示意你这马今晚表现倒是不错嘛,可惜个儿太矮,抬起手也够不到马脖子,只能作罢。
蹄哒,蹄哒————
白马又甩了甩身上水珠,向前踏着蹄子便走。
赵无眠脑袋昏昏沉沉,眼前发黑,几欲昏迷,的确很想当场瘫过去,但陈期远伤势这么重,把他一个人留这儿貌似不合适。
不仅仅是赵无眠有仇家,陈期远也有仇家的,万一被什么人趁虚而入砍了脑袋……
方才厮杀,无关对错,只有恩怨,打完后是否对陈期远置之不顾,便是‘侠’与‘匪’的区别。
赵无眠便撑起几分力气,跃下马背,抬手就跟拎小鸡似的提起陈期远的衣领,翻身上马。
萧远暮疑惑看了赵无眠一眼,顿知他还念及着与陈期远的那丝情分,心底不由升起几分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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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吃山猪肉!爸爸没空,让小黄去给你抓!可小黄是猴儿啊!没事,它会打军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