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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验亲……”秦氏嘴唇抖,“这……这怎么可以?不可理喻,简直就是……简直就是荒谬!”
陈老夫人质问道:“为什么不可以?莫非你们沈家人心里有鬼?”
秦氏面红耳赤,只得悄悄拽了拽沈炎的衣袖:“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呀!”
沈炎气怒地压低声音:“沈行雷那小崽子惹出来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早就说,不能把这对母子带回京城,你偏是不听,说什么想抱孙子,撺掇着非要老二把这娘儿俩领回来!”
“老爷!”秦氏委屈,“后来你不也是同意了的吗?你说不能让沈家的血脉流落在外,你还说要亲自给帆哥儿取名!你如今,怎么就只怪罪我一个人?!”
沈炎老脸一热,沉着脸没再吭声。
沈家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沈银翎却是笑靥如花,喜气洋洋道:“恭喜二叔、贺喜二叔,二堂哥还没娶亲,就已经给您生出了宝贝孙子,让您能够在大寿这天含饴弄孙。试问天底下,还有什么寿礼比宝贝金孙更能叫人高兴?二叔的福气,果然不是旁人能有的!”
沈家人闻言,脸色更臭了。
碍于宾客在场,再加上孙妙娘这副烂摊子,才无暇和沈银翎计较。
众人见沈家人都不说话,顿时确定了孙妙娘和帆哥儿确实是沈行雷的外室和外室子。
亏他刚刚还在誓,说自己绝对没有外室和私生子,真不知道他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威远将军府的老将军忍不住出言讥嘲:“我大周男儿,本应顶天立地敢作敢当,沈小将军既然已经在外面有了妻室,又何必百般推诿遮掩,又何必上赶着和薛家联姻?岂不是白白耽搁了人家闺女?想来薛尚书,也不愿意自己的掌上明珠还没过门就成了嫡母吧!”
薛尚书脸色铁青。
他还以为是晴晴骗人,没想到骗人的竟然是沈行雷!
他怎么敢装出那副老实忠厚的模样,怎么敢上他薛家提亲!
他怎么敢欺辱他的女儿!
他大喝:“沈炎,今日之事,你们沈家必须给我薛家一个交代!”
沈炎只觉老脸都丢尽了!
今天是他的四十大寿,本应该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地度过。
没成想,从沈银翎出现开始,一切就都变了味……
错在己方,他只得勉强笑道:“薛兄,实不相瞒,事情其实是这样的,三年前我儿去往边关建功立业,这个女人对我儿一见钟情,不惜趁着我儿醉酒,故意爬上了他的床。但我儿对她绝无非分之想,对这孩子的出现也是始料不及。我也是怕影响咱们两家的婚事,所以才千方百计地帮忙隐瞒。”
孙妙娘瞳孔收缩,不敢置信。
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明明就是她和沈行雷你情我愿,怎么就成了她爬床?!
沈炎接着道:“请薛兄放心,我会立刻命人把他们娘儿俩送回边疆,绝不会让他们妨碍到晴晴和二郎!往后,晴晴就是沈国公府说一不二的二少夫人!”
听见沈炎要把自己和孩子送走,孙妙娘天都要塌了。
她抹着眼泪,膝行到沈行雷面前:“沈郎,我跟了你三年,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沈郎,你说句话啊沈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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