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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你老母!”
花名侧头送的黄天送啐出牙签,丝毫不怵潘志勇这位江湖前辈,歪着脖颈骂道:“你年纪就够大,上了年纪老眼昏花呀?约好十二点,过咗钟了知不知?”
“得啦,废话少讲。”
潘志勇拉开椅子,大喇喇坐在圆桌对面,又指了指身后靠窗位置,被号码帮小弟护在中间,面带微笑的蔡子明,说道:“那位就是蔡先生啦,我好兄弟来的,号码帮今次实要撑他啦!”
“扑你个街,单你一个毅字堆也敢代表号码帮?他条粉肠够胆动我老板的生意,你撑得起咩?”
“都说了废话少讲,现在是不是要讲数?挑那星!你们边卵个揸主意出来同我讲,不好浪费阿叔的时间!”
“你对眼盲嘅?”
黄天送指了指身边的拿着折扇的师爷伟:“见不到我家扇底坐在这里?”
江湖社团三大底,红棍、草鞋、白纸扇。
通常情况下,红棍负责打架,草鞋负责联络,白纸扇则充当军师讲数。
如果特殊情况,各底之间另外有不同分工,但大抵也在这个范畴内。
眼下师爷伟一副纸扇摆在胸前,已经很明确是他出来讲这盘数。
“得!大家讲江湖规矩呀嘛!”
潘志勇打个响指,整个人往后靠去,亮出身边一位随行的同门,笑道:“阿炳,你揸主意喽”
黄天送和师爷伟齐齐认出,对面的男人是号码帮毅字堆,花名蛇王炳的白纸扇军师。
蛇王炳冲师爷伟笑笑,跟住从怀里也抽出把纸扇:“收到,勇哥”
师爷伟见状点点头,折扇一收,主动出声:“大家也不必浪费口水,嗱,周星池那单嘢,我老板的艺人被这位蔡先生带走,这笔数怎么算先?”
蛇王炳晃动扇面笑道:“话不是这般讲,你家老板留不住人才嘛,难道不准人过档?况且周星池前几年就认识蔡先生,我仲话你们不识先来后到添!”
“扑街你讲啊!”黄天送闻言眉头竖起,指着后方的蔡子明骂道:“总之呢盘数这个冚家铲一定要背!”
一听蔡子明被骂,圆桌后方,随号码帮来的几个青年纷纷起身,眼神不善盯着黄天送。
为首的黄毛冷冰冰开口道:“喂!朋友,说话客气点喔。”
他们俱是跟随蔡子明从荷兰回来的后生仔,只认这个大佬,对香江的江湖辈分和规矩完全不放在眼里。
“咩啊?”黄天送扫了眼站起身来的几个荷兰仔,嗤笑道:“几条靓仔毛都未出齐,几时轮到你们出声!”
潘志勇皱皱眉,回头示意荷兰仔们坐低。
蔡子明笑容不减,抬手压了压,身边的几个荷兰仔这才坐回原位。
黄毛荷兰仔低声骂了句,凑到蔡子明身边,说道:“明哥,这位胡须勇勇哥搞咩鬼啊,浪费口水,不如我们上去挂掉新记的扑街干脆点!”
“就当看电影嘛。”蔡子明看着圆桌前的两拨人马,嗤笑摇头:“我这几年没回香江,都还是这一套,老土!”
圆桌旁。
潘志勇扭过脸来,冲黄天送冷笑一声:“他们是靓仔,那我是大人了吧?一句讲晒,这盘数你究竟想怎么计?”
新记的红棍与白纸扇对视一眼。
师爷伟一拍桌案,扇头指向蛇王炳:“这位兄弟,你死过未呀?”
蛇王炳一怔,旋即露出笑容:“即是摸我底啫,早点讲嘛!一朵莲花带在身,义兄何必须问真!”
师爷伟板起脸说道:“龙蛇混杂在中华,好多疯子认洪家,你有真姓对我说,日后不分你我他!”
窗边靠墙的角落。
几个荷兰仔面面相觑。
“喂明哥,有冇搞错啊,香江江湖人痴线嘅,无端端背诗?”
“这个不就是他们所谓的江湖规矩喽相互亮明身份,之后才可以讲打讲杀……话是话,我都不记得这些诗文究竟讲咩鬼!”
“捞偏门都要背诗?顶你个肺,我就是书读的不好才出来混的嘛!”
圆桌旁。